蘇苒苒清楚地記得,小時候的她總會被他抓進他的城堡,一關就是一個星期。
在城堡里,他總是稱呼她為主人,他會跪在她面前學狗爬,會讓她撫摸他的頭。
會讓她把他當馬騎。
她要是不跟他玩那種游戲,他就會發瘋打她。
要不是爺爺帶著警察上門,他還不愿意放她走。
后來爺爺病重,怕她再被抓走,才將她送到厲家去庇護。
沒想到時隔多年,他們又重逢了。
蘇苒苒努力讓自己冷靜,想著十來年不見,他的病應該好了吧。
他現在也二十四五歲了,應該不會再像小時候那樣偏執,病態,瘋魔了。
她忍著身上傳來的痛楚,虛弱地問:
“是你救了我?”
西門烈焰蹲在床邊,雙手交疊墊著下巴,明明渾身都透著一股子與生俱來的貴氣,但此刻卻乖順得像條哈巴狗。
他趴在床邊點頭:“對啊,我在海上跟朋友玩游戲,你就從天而降出現在了我的游艇前。”
“苒寶,你說這是不是命中注定?你根本就逃不過我的掌心,對嗎?”
他說著,笑起來人畜無害般,輕撫她的臉頰。
“可憐的苒寶,怎么傷成這樣了?不過你放心,有我在,我不會讓你出事的。”
蘇苒苒僵著不敢動。
也不敢避開他的觸碰。
她看出來了。
這人的病壓根就沒好。
他還是跟小時候一樣病態。
蘇苒苒渾身緊繃著,又問:“你只救了我嗎?還有一個孩子呢?”
西門烈焰蹙眉,有些不明,“什么孩子?我只看到你,沒看到什么孩子啊?”
“怎么會呢,我明明看到朝朝被丟下去,我才往下跳的。”
蘇苒苒呢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