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個啊?!睂O昀輕飄飄道:“不巧,之前我正巧收了六萬匹絲綢,恰好湊到了這十萬之?dāng)?shù)?!?/p>
陳曄與章炳輝齊齊愣住。
一個小小書童,何德何能?
陳曄更是眼前一黑,徹底破防了,誰他娘的能想到,孫昀一個書童,竟然能收購六萬匹絲綢?
不是,他怎么做到的?。√缓侠砹?!
陳曄晃了晃身體,如今唯一的慰藉便是,即使這種絲綢是王家染坊染出來的。
他和田章簽了契書,彼時田章也要以四兩一匹的價格,賣這種絲綢給他。
陳曄失神地想,這應(yīng)該能彌補(bǔ)一部分損失。
可還沒等他緩口氣,孫昀似乎已經(jīng)看破了他的想法,十分貼心的笑著補(bǔ)充道。
“對了,陳老板還是不要等這種扎染絲綢了。”
什、什么意思?
“契書上只說會按照四兩一匹的價格,賣一批絲綢給你,可沒說什么時候交貨啊?!?/p>
孫昀揣著手,慢悠悠地道。
當(dāng)時陳曄的注意力均被價格和數(shù)量吸引,他賣了多少匹素色絲綢給田章,田章就會賣等量的絲綢給他。
為此,陳曄還主動提出多賣一部分低價的素色絲綢給田章。
但是……契書從頭到尾也沒提什么時候交貨。
十年后,他們再交貨,一樣也可以。
陳曄踉蹌著倒退了兩步,是了,沒有寫期限,他那份契書根本約束不了田章他們。
沒到交貨期限,他們當(dāng)然可以不交貨!
陳曄眼前一黑,兩眼一閉,暈了過去。
整個人“撲通”一聲,栽在了地上。
“老爺!”管,瞬間嚇回神。
他急急忙忙上前扶起陳曄,朝陳家馬車方向大喊:“快來人!老爺暈倒了!”
陳家下人一片兵荒馬亂。
孫昀一臉無辜地摸了摸鼻子,兩手又像老大爺似的揣了起來,左瞧瞧又看看,一副‘你別來碰瓷,可不關(guān)我事啊’的自在神態(tài)。
方才確實(shí)存了故意氣陳曄的念頭不假,但根本沒料到,對方氣量這么小。
我還沒出力,你怎么就倒下了?
話說你兒子陳曉光該不會是你從外面抱回來的吧?
他那鐵廢物的憨憨氣質(zhì),和你這當(dāng)?shù)年庪U狡詐之輩完全不搭,倒是和老王家不謀而合。
所以,那個上舍的羅文斌才是你親生的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