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望月的哭聲就跟蒼蠅一樣,“嗡嗡嗡”“嗡嗡嗡”,一只,兩只,三只,無數只蒼蠅在袁梅良耳邊亂飛,亂叫。
不僅給不出半點有用的建議,還要人去安慰,袁梅良煩透了。
“夠了,別哭了!”袁梅良突然吼了一聲,“哭哭哭,哭能救出你二哥嘛!”
當初世富從樹上摔下來,摔斷了肋骨,疼得死去活來,他們都在傷心都在難過,唯有那白眼狼喊來了大夫,大夫第一時間給世富診治了傷情,肋骨都快戳到內臟上去了。
那大夫說了,若是他晚來一點,肋骨再往里頭戳一點點,就是大羅神仙來了,也救不了世富!
瞧瞧,哭有什么用,得能處理問題啊,就算處理不了問題,也不要拖后腿啊!
就比如袁世俊被官府帶走的事情,若是養女在的話,絕對會第一時間去官府打點,問清楚情況,絕不會只在他面前哭哭哭。
哭有個屁用啊!
袁望月后面的淚,還未掉出來就戛然而止。
什么情況?
她哭不就證明她擔心二哥,心疼二哥,疼愛二哥嘛?
她哭的時間越久,不就越證明她對二哥的心,日月可鑒嘛!
爹他為什么會呵斥自己啊?
袁望月還沒有想明白自己哪里做得不對,袁世聰就回來了。
看他焦急的模樣,像是對袁世俊很上心。
“爹,到底出什么事了,世俊怎么會被官府抓走?”
袁梅良看到大兒子回來了,瞬間就有了主心骨,“世聰,你終于回來了。”
“官府來人,沒說是啥事,只說世俊他得罪了人,如今被人抓著了把柄,將世俊告到官府去了,官府將他押到大牢里了,世俊要坐牢啊!”
“坐牢?”一聽坐牢,袁世聰耳朵嗡嗡作響:“世俊他不能坐牢!”
袁望月也騰的站了起來:“什么?坐牢?爹,二哥他不能坐牢啊!”
袁世聰看了眼袁望月,她的想法跟他的想法一樣。
若是家里頭出了個坐牢的兄弟,對他未來會有很大影響的。
“我也不想他坐牢,可這話是官府的人說的,他要是坐牢了,他的前程可就毀了啊!”袁梅良哪不知道不能坐牢,誰坐牢都不行啊!
袁世聰皺眉,“他到底得罪誰了?”
“不知道,官府的人沒說!”袁梅良搖頭。
“望月去……”袁世聰脫口而出。
因為家里發生啥事,都不需要他們出面,袁望月就已經打聽清楚了,會把來龍去脈一五一十地跟他們講清楚。
只是,袁世聰看到眼睛紅腫的袁望月,又想到了那個說自己眼盲心瞎的顧青蘿,頓時閉了嘴。
此袁望月非彼袁望月了。
袁梅良看了眼袁望月,無奈地搖頭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