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家那幾個兄弟交給我,你只管往內院沖去迎新娘便是!”
趙晗笑道:“你這不過匹夫之勇,所謂兵不厭詐。”
“明日,盛家那幾兄弟,定不會攔我!”
顧廷燁聞言,嘿嘿笑了兩聲。
“好啊!果然,你這等讀書人的心眼子最多了!”
他忽然湊近,壓低聲音道:“往后咱們就都是有家眷的人了,廣云臺和倚云樓都得少去才是。”
接著,又望向窗外,自顧自道:“多日不見,也不知蕓娘可還安好?”
“咱們?你何時有的家眷?”趙晗抓住重點,臉上閃過一抹驚詫。
顧廷燁端起酒盅一飲而盡,大手一揮道:“不瞞承元兄,是我出發白鹿洞書院前幾日,在汴京城里遇到的。”
“她叫曼娘,是梨園的戲子,我見她在大街上被幾個潑皮無賴圍著欺負。”
“一時看不下去,出手幫她打跑潑皮,又給了五十兩銀子,本想著就此把她給打發了。”
“誰知她那兄長是個賭鬼,把我給她的銀子騙走后,不到三日輸個精光,還不幸墜崖摔死了。”
“她走投無路,竟尋到白鹿洞書院來投靠我,我見她實在可憐,就把她給收了。”
“是我一時疏忽,忘記在信中告知你一聲,我這就自罰三杯!”
趙晗眉心緊鎖,果然,顧廷燁這廝根本沒把自己勸諫的話聽進心里。
他輕嘆一聲,鄭重道:“仲懷,白鹿洞距汴京千里之遙,沿途多是荒山野嶺。”
“她一個弱女子,是如何找到的你?”
顧廷燁輕聲道:“我知承元兄你在擔心什么,可曼娘她柔弱不能自理。”
“找到我時,繡鞋都磨穿了底,滿腳的血泡,我總不能見死不救。”
“明日是你大喜的日子,先不論這些。”
“你若懷疑曼娘對我心懷不軌,等過幾日我帶你見她一面就是。”
“她跟我一道回的汴京,現下正被我安置在別院里。”
趙晗聽到此話,幽幽看了他一眼,只得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