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今日這模樣,保管讓趙公子見了,晚上連家都不想回了。”
此時屋內只有她們主仆二人,彩簪說話不免有些放肆起來。
華蘭耳尖微紅,輕輕拍一下彩簪的手背。
“你胡說什么呢,他豈是那等見色忘禮之人。”不過話音剛落,她自己反倒先抿唇笑了起來。
“奴婢若說的不對,姑娘你笑什么?”
彩簪見狀,笑呵呵的打趣著,隨手拿起擱置在一旁的白玉蘭花簪往華蘭鬢邊比劃。
“你呀,別取笑我了,否則將來你要嫁人的時候,我也不放過你。”
聽到此話,彩簪臉頰一紅,小聲嘟囔道:“我才不要嫁人呢,最好一輩子都伺候在姑娘身邊。”
華蘭粉唇輕啟,正欲說話,只聽外頭一名女使道:“姑娘,老太太催您去壽安堂,說貴客來了。”
“貴客?定是未來姑爺!”彩簪說罷,不由得加快手中的動作。
華蘭眸光流轉,最后看了眼銅鏡中的自己,又火速的整了整衣襟,迫不及待道:“走吧,別讓祖母等急了。”
彩簪跟在她后頭,促狹道:“我看是姑娘自己心急了吧。”
“你這丫頭……等明兒看我怎么教訓你。”
華蘭深吸一口氣,就連步伐都比往日輕快了些。
此時,壽安堂內,燭火通明,檀香裊裊,歡聲笑語不絕于耳。
盛維帶著淑蘭,品蘭,以及次子盛長梧皆在此處。
盛長梧眼下已在侍衛馬軍司任職。
此人性格穩重,待人又寬厚熱忱,頗受上封的賞識,今日特來給老太太賀壽。
如蘭雙眸微閉,滿臉疲憊的倚在王若弗身邊,活像只蔫頭耷腦的小貓。
她本來就不喜歡讀書學習,現在倒好,天一亮就要去書塾,聽那些令人頭疼的之乎者也,可把她累壞了。
明蘭則規規矩矩的站在老太太身邊,纖細白嫩的手指乖巧交疊在身前。
雖說她心里對讀書習字也提不起興致,可老太太對她和曾經的華蘭一樣。
全都按照大家閨秀來教養,不止讀書習字,琴棋書畫女紅樣樣都要具備。
既在老太太身邊,自然要遵守老太太的安排。
因此,明蘭只在心里叫苦,面上從不顯露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