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前些年在汴京置辦了不少田產和鋪子,一并都給華兒做嫁妝吧。”
王若弗斜眼看向盛纮,見他已經服軟,這才正聲道:“官人放心,我必讓華兒十里紅妝,風光大嫁,不給咱盛家丟臉。”
長女出嫁,嫁妝自是多多益善,舉辦的越氣派越好。
不僅有利于將來其他幾個弟弟妹妹嫁娶,更是彰顯家族實力的好機會。
盛纮見她態度緩和,笑瞇瞇開口:“時辰不早了,咱們早點安歇吧。”
王若弗此人,脾氣來的快,去的也快,她起身為盛纮褪去外衫。
二人正欲好好溫存一番時,冬榮的聲音冷不丁從門外響起。
“主君,林小娘派人來傳話,說身子不大爽利,請主君過去瞧瞧。”
王若弗手上動作一頓,眉眼間浮起一抹不悅。
“早不病晚不病,偏偏這時候病,這點伎倆到現在都沒用膩嗎?!”
早在林噙霜剛進府時,便時常裝病把盛纮從王若弗屋里騙走。
她冷笑一聲,忍住想要摔杯砸盞的沖動。
“官人可要去瞧瞧,若去晚了,只怕林氏心口要疼的更厲害了。”
盛纮面露尷尬,他何曾不知林噙霜是在裝病。
于是輕咳一聲對著屋外道:“不爽利就請郎中來瞧,明日我得了空再去見她。”
西跨院,廂房內。
林噙霜聽著婆子帶回的話,氣的將手中團扇“啪”的摔在地上。
“小娘消消氣,聽聞主君近日正為大姑娘議親,想來定是因為這事兒才不過來。”
周雪娘站在一旁小心翼翼的開口寬慰。
林噙霜臉色陰沉。
剛剛精心描畫過的柳眉揚出凌厲的鋒芒,與平日嬌柔溫婉的面目大不相同。
“主君心里定是對我有怨氣,否則怎會在王若弗那里絆住。”
“今日若沒趙家哥兒摻和,咱們的計劃早就成了,衛氏當真是運氣好。”
“關娘子死透了嗎?”
周雪娘連連點頭,“小娘放心,我親自瞧過,死透透的。”
“離衛小娘生產還有些時日,小娘莫急,只要拿著管家權,咱們不愁沒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