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個……一模一樣的?
那就是……七千塊!
鄒瀚海的瞳孔猛地收縮。
七千塊!在這個年代,這筆錢足夠在縣城里買個小院子了!
可是……鄒家村的事,那是能隨便往外說的嗎?
但轉念一想,眼前這尊煞神,要是不說,自己今天恐怕連這個門都出不去!
命都沒了,還要錢干什么?
再說,就算自己不說,憑人家的手段,撬開自己的嘴也是早晚的事。
與其被打個半死再招,不如拿了錢,老老實實配合。
“大哥!”鄒瀚海想通了關節,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聲音里帶著前所未有的誠懇,“您問!您想知道什么,我保證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只要是我知道的,絕不敢有半句假話!”
“很好。”陳硯君對他的識時務很滿意,將信封扔回了抽屜里。
“我要去鄒家村,找個人。”他言簡意賅,沒提謝冬梅,也沒提馮招娣,“你,給我安排一下,怎么進去,不驚動任何人。”
鄒瀚海一聽這話,臉上的表情瞬間僵住了,剛剛擠出來的諂媚笑容比哭還難看。
他支支吾吾了半天,聲音小得像蚊子哼哼:“大……大哥,這事兒……這事兒有點難辦。”
陳硯君的眼神又冷了下來。
鄒瀚海嚇得一個哆嗦,趕緊解釋道:“不是我不肯辦!是真的辦不了啊!我……我早些年因為手腳不干凈,被村長帶著人給趕出來了!他們放了話,我這輩子要是再敢踏進村子半步,就直接打死!”
他哭喪著臉,幾乎要給陳硯君跪下:“大哥,您讓我干別的都行,可這……我一個被村里趕出來的喪家犬,怎么帶您進去啊?”
鄒瀚海那張哭喪的臉,他以為自己這番掏心掏肺至少能換來一絲喘息的機會。
可陳硯君那張沒什么表情的臉上,唯一的反應,是嘴角往下撇了撇,像是聽到了什么極其無聊又愚蠢的笑話。
鄭愛國在一旁看著,心里頭七上八下的。
他覺得鄒瀚海這小子不像在說謊,一個被全村人趕出來的喪家犬,怎么可能有本事帶人回去?
他下意識地想開口,卻被妻子謝冬梅一個眼神給制止了。
謝冬梅的眼神翻涌著的全是冰冷的殺意。
她信不過鄒瀚海的任何一個字。
陳硯君顯然也一樣。
他甚至懶得再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