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們看向彼此的目光里,仿佛有無限的未來。
是一點一點,和彼此走到最后的未來。
是雙手緊握著,從最好的年華一點一點走到八十歲,兒孫滿堂的未來。
不管過了多久,在人與人的洪流里都不要放開,不要被沖散。
可那都是過去了。
我嘆了口氣,將照片翻過來,陸雨鳶熟悉的筆跡寫著一句話:
“對不起,時聞,我把我們弄丟了。”
我看著那張照片,看了好久好久。
然后找來剪刀,沿著我們兩人之間的輪廓,將她從我的世界里徹底剪了出去。
我將屬于我的那一半,放進了相框。
那是我揮灑汗水的證明。
至于她,連同她的懺悔被我一起扔進了碎紙機。
第二天,早間新聞?wù)f,一名女子從城南的舊寫字樓頂一躍而下,當(dāng)場身亡。
那是我們創(chuàng)業(yè)的。
新聞里的那張臉盡管打了馬賽克,我還是一眼就認(rèn)出了她。
我為自己八年的青春默哀三秒,然后關(guān)掉了新聞。
我的世界早已星辰大海,萬丈光芒。
而她不過是我成功路上,一顆被我親手剔除的,早已腐爛的沙礫。
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