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你!”
蕭熠靠在了寧安身邊,“朕待會兒就下令,將唐靜舒貶為最低級的宮女。”
宮女——這是寧安一直被人詬病的身份!也是唐靜舒給她設計的身份!
現在,該寧安還回去了!
也該讓唐靜舒嘗嘗做低級宮女被人踩在腳底的滋味。
對于一輩子沒吃過苦,作威作福之人,自然得強體力活兒才帶勁兒。
夏天,在蠅蚊蟲蟻間倒夜香,洗恭桶。冬天,在冰水凍瘡折磨里洗衣裳,多好。
“讓她干最臟最累的活兒。讓她反省曾經的所作所為。”
“好。”
“讓她受盡欺辱,孤立無援,不許任何人幫她。”
“嗯。”
“得給她一個做工期限,讓她有個盼頭。”這樣她才不會因為生活太苦而自盡。
“嗯。”
“到時間后,再打破她的所有夢想和盼頭,讓她知道,她的前途暗無天日。”
“嗯。”
蕭熠再次緊緊抱住了寧安。
他知道,寧安哪怕對身邊那些相處僅僅幾日的宮女都很真誠善良,對那些萍水相逢的難民都會伸出援手,可唯獨對于唐靜舒這個舊主,這個同父異母的妹妹,有著超乎尋常的恨意。
這讓他難免猜測,曾經在重華宮和唐府的她,都吃了多少的苦?又受了唐靜舒多少的虐待?
曾經將她逼到何種狀態,才會讓她帶了如此難以磨滅的恨意?
蕭熠心疼,正想著該給予她什么,才能讓她更開心,讓她忘記仇恨。
寧安卻又在道:“不不不,先別貶她。先將她丟入大牢。先讓她驚惶不安一陣,讓她嘗嘗被關押在暗處,每日只剩恐懼的日子。”
“嗯。”
“后宮里……有牢房嗎?”寧安問。
“有。都聽你的,你來安排。以后,關于唐靜舒的一切,都由你決定。”蕭熠道。“還有唐家,這次唐家的下場,也全看你的心意。”
“謝皇上。”
寧安的疏離再現。
面對蕭熠的靠近,她不像曾經那般主動,反而時不時想要遠離幾分。
蕭熠察覺,心下難過。
“別對朕這般疏離。朕對你的心意從未變過。你我之間有不少誤解。朕可以一點點解釋。”
寧安沖他微笑,“皇上眼圈都熬出來了,已經很累了。你我還有的是時間,您不如先去做自己的事?”
寧安想將他支走,因為吃過飯,她得趕緊吃藥針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