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瑞臉色有些不自然。
他當然不知道那個機器是干嘛的,但并不妨礙他否認我說的話。
他定了定神,再次沖著我趾高氣昂。
“你那個什么破醫療艙,這些年治過誰?又治好了誰?”
楊露一聽,當場明白了潘瑞的用意,連忙跟著附和。
“就是!現在東西不在了,你嘴皮子一碰,當然是什么效果都有!”
她一邊說著,一邊嗤之以鼻,轉頭就煽動人群。
“各位,我們這邊確實相信她有一些針對癌細胞的辦法。”
“可效果是不是真的有她說得這么邪乎,我可不敢茍同!”
確實,畢竟如果我真的厲害,何必偏安一隅,早就被請到什么國際場合頒獎了。
換句話說,我要是真的有所成就,又怎么可能會留在這個小城市?
楊露幾番煽動之下,人們對我的議論聲又大了起來。
畢竟她說的,也不無道理。
“是啊!她要真這么厲害,何必在這個地方!”
“怕不是早就轟動整個醫療行業了!”
“要是真重要,她當初怎么沒攔著她老公?現在機器沒了,肯定說什么是什么!”
不知是誰罵了句騙子,其他人紛紛附和,頗有點一擁而上的意思。
潘瑞表情極其冷漠,沖著我咬牙開口。
“嚴嵐,你今天要是不答應救我爸,你就別想完好地離開!”
所有人霎時逼近,氣氛凝滯。
滴——
就在這時,一聲極其響亮的車鳴響起。
一輛掛著特殊牌照的公務車破開人群,直接停在了我們面前。
下一刻,彭越在幾名安保人員的護衛下下了車。
他一身嚴謹的西裝,戴著一副金絲眼鏡,氣質沉穩。
眾目睽睽之下,他沉聲開口。
“要不是為了你,你以為嚴嵐會稀罕留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