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該有什么反應(yīng)嗎?是沖上去撕爛她的禮服,還是哭著求你別對她好?司君越,你覺得我是那種人?”
她放下酒杯,轉(zhuǎn)身要走,手腕卻被他攥住。
“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為什么我回來以后,你就像變了個人?”
司君越的聲音啞得厲害,眼底翻涌著受傷和憤怒,“我們五年的婚姻,就這么不值錢?”
“值不值錢,你不是早就給出答案了嗎?到底是誰變了!”
厲繁星甩開他的手,力道之大,讓他踉蹌了一下。
她看著他錯愕的表情,一字一句地說,“你帶她出席各種場合,給她副總經(jīng)理的頭銜,不就是想告訴所有人,她才是你想共度余生的人?”
“我哪有!”
司君越吼出聲,周圍的目光瞬間聚集過來。
他深吸一口氣,壓低聲音,“我做這些,都是為了……”
“為了氣我,是嗎?”
厲繁星打斷他,眼神里帶著一種近乎殘忍的平靜,“恭喜你,目的達到了??吹侥愫土中〗氵@么登對,我很開心?!?/p>
她特意加重了“開心”兩個字,轉(zhuǎn)身走向出口。
司君越站在原地,看著她決絕的背影,手里的香檳杯“啪”地摔在地上,碎裂的聲音在喧鬧的宴會廳里格外刺耳。
他做這些,確實是為了氣她。
以為只要逼她一下,她就會像以前那樣鬧脾氣,會質(zhì)問他為什么這么做,會哭著說他在乎她。
可她沒有。
她平靜得像一潭死水,甚至還祝福他和林晚月。
這比任何指責都讓他難受。
“君越,你沒事吧?”林晚月跑過來,小心翼翼地想扶他,被他猛地推開。
“別碰我!”
林晚月被他吼得眼圈通紅,委屈地站在原地,眼淚在眼眶里打轉(zhuǎn)。
周圍的人竊竊私語,看她的眼神充滿了嘲諷和同情。
她知道,自己不過是司君越用來刺激厲繁星的工具。
可那又怎么樣?
只要能留在他身邊,哪怕是工具,她也認了。
司君越?jīng)]再看她一眼,轉(zhuǎn)身沖出宴會廳。
他要找到厲繁星,要跟她解釋清楚,他做的一切都是因為在乎她,不是故意要傷害她。
可他找遍了停車場和附近的街道,都沒有看到她的身影。
手機響了,是家里的保姆打來的:“先生,太太剛才回來,收拾了幾件衣服就走了,說……說暫時不回來了。”
司君越的心徹底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