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至少,司君越這次的態度讓她稍微松了口氣。
也許,事情還沒到最糟的地步。
她要弄清楚三年前司君越所謂的‘意外’,到底發生了什么。
這件關乎太多事,她必須弄清楚。
窗外的夕陽漸漸沉下去,夜色漫進客廳。
厲繁星站在樓梯口,看著樓下模糊的人影,握緊了手機。
這場仗,她必須打贏。
三天后,咖啡廳里,
厲繁星和鄭薇對坐而談。
通過她們這幾天的外出奔走,終于找到了三年前生產那天的值班記錄。
上面赫然寫著“產婦厲繁星,于凌晨三點十五分順產一子,體重3200克,母子平安”。
但在備注欄里,有一行用鉛筆寫的小字被反復涂抹過,依稀能辨認出“嬰兒腕帶更換”幾個字。
腕帶更換?
厲繁星的心跳漏了一拍。
新生兒的腕帶都是一次性的,上面印著母親的姓名和床號,除非特殊情況,絕不可能更換。
“會不會是護士寫錯了?”鄭薇小心翼翼地問。
“不可能。”
厲繁星盯著那行字,指尖冰涼,“我記得很清楚,當時君越把孩子抱給我看的時候,腕帶上的名字是對的。”
但后來周舒婷以‘抱去給家屬看看’為由,把孩子抱走了半小時。”
那半小時里,到底發生了什么?
鄭薇提醒道:“會不會是更早之前更換的?”
她的話驚醒了厲繁星。
更早之前?
“也就是你手術完昏睡期間。”鄭薇繼續分析。
“極有可能!記得當時醫生說,我流了很多血,我還聽見她們打電話叫人送血包,后來就失去意識了。”
“那就對了!肯定就是那個時候污染了腕帶,才更換的。”
鄭薇微微點頭。
可厲繁星卻察覺到不對,在心里,始終記得自己生的是女兒。
如果腕帶被換過,是不是說明,連孩子都有可能被換了?
這個想法再次讓她跌入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