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玄止微微抬了抬下顎,嘴角揚(yáng)起辜負(fù)半分都憋不住,目光下移,隨即又擔(dān)憂詢問:“肚子,還疼嗎?”“好多了,今早我的水袋還是熱的,你是不是晚上沒休息,一直忙活這個了,我睡著了是感覺不到疼的,忙活這個也就罷了,還跑出去打獵,你那傷還沒好利索呢,下次別這樣了。
”她覺得有些過意不去,溫聲多說了幾句。
察覺靳玄止大狗子似的直勾勾盯著她,香滿棠輕笑一聲:“你好像德牧。
”那是什么,靳玄止疑惑。
香滿棠知道他沒聽懂,哼笑一聲,壞心眼的也不做解釋。
外面趙三娘委屈的哭聲喊的人頭疼,她走了出去。
聽到自家相公要和自己和離,還說的那么認(rèn)真,又急又氣,哭得直打嗝,話都說不出個完整的。
周鐵生見香滿棠出來,想說什么,又閉上了嘴。
結(jié)果就是,他不說,他媳婦兒又開始沒完沒了。
破口大罵:“你也太不要臉了,成天勾三搭四,你是不是覺得自己長的好看就可以為所欲為,我就沒見過誰跟你一樣不檢點(diǎn)!”她竟然是越說越委屈,滿腦子都是周鐵生要為了香滿棠和她和離。
抬頭朝著香滿棠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抽泣。
“你,你以為你是皇帝啊,皇帝也沒你這么貪啊,你還想把全天下的男人都要了不成,小白臉你不缺,剛剛進(jìn)去一個,周鐵生他長得這么黑這么丑,你就留給我怎么了!”她幾乎是哽咽咆哮地說出來的。
又黑又丑的周鐵生:“……”皇帝香滿棠:“……”出來的小白臉靳玄止:“……”被蹭了一脖子鼻涕眼淚的小婦人:“……”她就不該過來湊熱鬧!香滿棠咋舌,看著她實(shí)在是快要哭抽過去了。
想了想,決定了,拉過靳玄止揚(yáng)聲:“都聽好了,各位鄉(xiāng)里鄉(xiāng)親,他叫白魚,是我一個遠(yuǎn)親朋友,也是我今后的相公。
”猝不及防。
靳玄止側(cè)眸,對上她眨巴眨巴的大眼睛。
收到信號,扭頭抱拳:“在下心悅香姑娘,已追求許久,有幸抱得美人歸,過幾日我們便會成親,到時候請大家喝喜酒。
”四下的人越聚越多,聽到這個,人群躁動起來。
“小伙子哪里的人,家里雙親健在啊!”靳玄止表情坦蕩:“江湖人士,無父無母。
”香滿棠知道他是失憶了,所以也不記得自己到底有沒有父母,可看他這么直愣愣的將無父無母脫口而出,像是潛意識里的東西。
大伙兒倒是不覺得寡婦再嫁有什么不好。
平常飯后八卦,還會可惜香滿棠年紀(jì)輕輕,漂亮能干,家里卻沒個男人養(yǎng)家照顧,很是可憐。
偏偏以往想給她再說婆家的媒婆總被她勸退。
“好啊,到時候大家都記得來捧場啊!”“必須的!”“……”大早上的,本來出去早市的村民,竟然都聚在了這兒……靳玄止和香滿棠相視一眼,她微微低頭垂眸,假成親而已,大家這么熱情,倒是讓她心里多少有愧了。
突然,只覺手被另一只大手?jǐn)n住,溫?zé)岬恼菩陌氖郑鞘直城嘟钗⑽⒖嚻穑粗苡辛α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