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玄止目光一眨不眨的看著她,眸中冷戾慢慢被擔憂包裹,攪渾,散去。
在得到她安撫看過來的目光后,終于松了口氣。
她沒事,他沒有來晚。
香滿棠見過江平涯后起身。
目光緩緩落向靳玄止,粉嫩的唇一癟,眼眶里頓時溢滿淚水,珍珠似的大顆大顆滑落下來,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又礙于在場人多,不好向她心愛的男人傾訴。
姑娘委屈巴巴地看過來,光是站在那里什么都不說,心也都偏到她那邊了。
靳玄止知道她是裝的,心還是跟著狠狠一顫。
大步走過去時,還不忘側眸刀了錢秉用一眼,將嬌俏的人攬進懷里,啞聲安撫:“別怕,有大人替我們做主。
”上面的江平涯聞言,神色頗為復雜的看一眼靳玄止。
香滿棠抱著他的腰,小臉兒埋在他懷里抽泣。
“對不起阿魚,上次你說想同我早些成親,我應該答應的,不然,錢公子也不會誤會我們的關系,對我不死心。
”靳玄止配合她:“沒事,在我心里,你早就是我妻子了,一紙婚書而已,你我皆無父無母,全憑天地為證,只要你愿意,我愿意跟你一生一世不分離,這輩子只要你一人。
”他還挺會說,情深意切的像那么回事。
哦對,他這張嘴可是不簡單,初見就領教過。
香滿棠沒繃住,不禁抬起一只大眼睛睨他,視線突然落到他脖子的位置,眉頭一緊。
瞬間,被男人的大手輕輕按住腦袋,又按了回去。
要露餡了小笨蛋。
而一旁的錢秉用見他們當眾情難自禁的摟摟抱抱,還有什么不信的。
聽到他這番話,像是被戳中了什么地方,冷笑:“巧言令色,滿棠,你愿意跟他,不會就是聽了他的這些花言巧語吧,他不過就是圖你的美色,待你人老珠黃,沒了興致,定會移情別戀!”靳玄止輕笑,譏諷道:“錢公子自己如此,莫不是認為天下的男人盡是好色之徒,我若是你,便絕對不會為了誰去妥協著娶別人,你想坐享齊人之福,還要裝深情強迫于人,小人也。
”“你,呵,光說誰不會。
”錢秉用氣笑了。
靳玄止還想在說什么。
見香滿棠偽裝好神態,再次抬眸看向錢秉用:“至少他愿意承諾我,而我現在愛他,這就可以了,而你。
”香滿棠搖頭。
松開靳玄止,走到江平涯前行禮:“大人,就是他們擄我前來,當時正是早市,大家都有目共睹,錢秉用欲要強迫我做他那妾室,多虧大人到來及時,請大人為民婦主持公道。
”說著她拉開衣袖,露出手腕上那被繩子勒破的痕跡,在那白皙軟嫩的皮膚上格外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