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他眼睛紅紅的,委屈地開口喊人。
看到兩人的那一刻,程鳶的心瞬間就提到了嗓子眼。
寧祈安的額頭腫起了一個大包,皮膚下淤積的血液讓那塊區域顯得格外醒目。
嘴唇也破了一個角,血跡干涸在嘴角,使他原本清秀的臉龐增添了幾分猙獰。
而李彧年傷的似乎輕一些,只顴骨處泛了青紫,不知道身體上是不是還有傷。
“您是?”“警察同志,我是寧祈安和李彧年的家長。
”她讓自己鎮定下來,極力平緩著語氣說。
警察站在一旁,表情嚴肅而公正,他們詳細地向程鳶解釋事情的原委:“幾個人打群架,周邊路過的人看到報了警,據我了解是對方先蓄謀動的手,您看看是不是愿意和解。
”“傷的怎么樣?”她沒來急的搭理警察的話,只急切的問。
“已經經過簡單的檢查了,都只是皮外傷。
”聽到這么說,程鳶的心這才放松了一點下來。
在聽到是對方蓄謀動手之后,她的火氣噌的一下便有些上來了,把孩子打成這個樣子竟然還想和解,她剛想斬釘截鐵地說絕不和解。
在看到對面那幾個人的臉后愣住了,她沒想到是趙濤幾個。
對方四個人,少了梁盛,正好是球隊里的另外四個,但看他們的樣子顯然比那兩個傷的重多了。
該是已經處理過了,額頭上貼上了厚厚的紗布,隱隱能看到滲出來的血跡。
另一個右眼眶泛著淤青,眼球里布滿了肉眼可見的紅血絲。
還有兩個更別提了。
“還好傷的都并不算重,您孩子的正當防衛也是在必要限度內進行的。
”正說著對面的家長也匆匆趕來了,不過只來了一個作為代表,或許其他家長不在本地趕不過來。
來人跌跌撞撞地跑進審訊室,甚至身上還穿著睡衣。
“警察同志,我是趙濤的媽媽,孩子犯什么事情了…”她緊緊抓著警察的手,臉上寫滿了擔憂與不安,極力克制著自己,保持著鎮定。
那警察又講話重復了一遍。
一聽到是自己的孩子先動手的,對方立馬紅了眼。
“造孽啊,這混孩子…”“媽…”趙濤皺著眉,在一旁極不耐煩地開口喊了聲。
一聲呵斥響起:“你給我閉嘴。
”趙母怒瞪著趙濤,下一秒轉向程鳶:“您是孩子的家長吧?真的對不起,是我沒管好自家的孩子,回去我一定好好教訓他,我愿意賠償,承擔一切醫療費用,請問您愿不愿意和解…?”她微微弓著背,姿態放得極低,生怕程鳶皺一下眉,就會拒絕這個請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