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致的眉眼也沾染了些怒氣。
見到一旁的空瓶,就知道李彧年還喝了不少,剛剛竟然沒看見,程鳶呵笑一聲,酒量倒還挺好。
“說吧,來這里干什么?”“逛逛而已。
”許是因為喝多了,李彧年看起來情緒不高,語氣算不上好。
“逛逛能逛到酒吧里來?”程鳶眉心微蹙,冷凝的視線掃過他的臉。
只見他額前的劉海掉了下來,微微遮住了眼睛,眸子低垂著,一雙唇格外的紅潤,給人帶來一種可憐兮兮的錯覺,實則并沒有。
但當時的程鳶是這么覺著的她反思自己的語氣是不是差了些,畢竟不是親弟弟,于是壓下臉上的慍色,作出一副知心大姐姐的樣子。
“早上不還好好的嗎?”“真的只是逛逛,隨便就進來了。
”李彧年抬起眼睛,對上她的,神色認真,聲音沙啞地說。
見程鳶xiong前裸露出大片,都不用彎腰,只要是個子比她高的人,便能看見那片細膩,他趕緊移開視線,只是臉上的表情更冷了。
程鳶嘆了口氣:“情場失意?學業(yè)失意?還是早上看的球賽輸了?和姐姐說唄。
”她胡亂猜測到。
現(xiàn)在的年輕人還能因為什么不高興呢?都需要借酒消愁了。
沒談戀愛哪來的情場失意啊,學業(yè)也好好的,年級第一能不好嗎?喜歡的球隊輸了倒是真的。
不過根本原因不是因為這,李彧年并不想說。
“你想多了,什么事情都沒有,姐姐…”他的語氣很平,但又似乎帶了些不痛快,唇角不咸不淡地扯著。
那聲姐姐,更像是故意膈應人說的。
“寧祈安和蔣昭呢?你們沒在一起?”見他不愿意說,程鳶也失了耐心,懶得再問。
“他們在網(wǎng)吧。
”他輕描淡寫地說。
“可真行,一個網(wǎng)吧,一個酒吧,真有你們的。
”程鳶更不高興了,鼻子微微皺起,彰顯出她的不滿。
“還要繼續(xù)喝?”見那人不吭聲,只垂著眼眸。
“那隨你吧,我就在這,有事找我。
”程鳶神色淡淡,拍拍手心,跳下椅子。
也沒管這人是什么反應,轉(zhuǎn)身走了。
到底不是寧祈安,不然她老早就揪著耳朵把人帶走了。
程鳶找到一旁的酒保,囑咐人多關(guān)照些他。
又回頭看了一眼,重新躍入舞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