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曦跟著我,不會比在沈家過得差。”
沈鴻遠眉毛一挑,嘴角浮現(xiàn)一絲幾乎無法察覺的冷峭。
好大的口氣。
年輕人有傲氣是好事,但無知的狂妄,就是另一回事了。
“哦?”
他發(fā)出一個短促的音節(jié),身體向后靠進沙發(fā)里,擺出一個聆聽的姿態(tài),“憑什么?”
林塵說:“憑我自己?!?/p>
他看著沈鴻遠,又看了看旁邊一臉擔(dān)憂的周婉清,語氣平淡,卻字字千鈞。
“我知道,在您眼中,我現(xiàn)在一無所有?!?/p>
“我也不需要沈家的一分錢,一寸人脈。”
“給我三個月?!?/p>
林塵伸出三根手指。
“三個月內(nèi),我會用我自己的方式,創(chuàng)造出足以讓您二位安心的財富。我會證明,我有能力給予若曦她想要的一切,甚至更多?!?/p>
會客廳里瞬間安靜下來。
只剩下檀香在空氣中無聲燃燒。
沈鴻遠盯著林塵,眼神從審視,變成了驚疑。
他見過太多夸夸其談的年輕人,也見過太多想一步登天的鳳凰男,但沒有一個人,敢在他面前立下如此狂妄的軍令狀。
這不是在請求,而是在通知。
他試圖從林塵的眼睛里找出哪怕一絲的心虛、動搖、或者色厲內(nèi)荏。
可是沒有。
那雙眼睛里只有一片深不見底的平靜,仿佛在陳述一個既定的事實。
周婉清徹底愣住了,她張了張嘴,想說些什么,比如“孩子,別沖動”,但看著林塵那樣的眼神,她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良久,沈鴻遠終于開口,聲音低沉而有力。
“三個月。”
他重復(fù)了一遍,像是在咀嚼這兩個字的份量。
“好。”
“林塵,我記住你的話了?!?/p>
他站起身,沒有再多說一個字,轉(zhuǎn)身向外走去。
這個年輕人,要么是個絕世的天才,要么是個無可救藥的瘋子。
三個月后,一切自見分曉。
周婉清擔(dān)憂地看了林塵一眼,最終還是快步跟上了丈夫的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