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擎嶼直接就被送進了手術室,到現在為止,手術中的燈光還沒有滅掉。
“杳杳,你也不用過于擔心,我已經讓人找了最好的醫生,不會有事的。”周懷宴寬慰道。
他這么做不僅僅是因為姜星杳的緣故,還因為靳擎嶼是他的合作伙伴,不管出于什么緣由,他也不能視而不見。
姜星杳又看了一眼手術室久久沒有滅的燈光,她說:“懷宴哥,你能借我一些人手嗎?”
靳擎嶼現在情況未明,她在這兒守著也沒什么意義,那吊燈忽然砸下來的事根本不可能是意外,她必須得弄清楚。
周懷宴好像沒有想到姜星杳這么快就冷靜了下來,短暫的錯愕之后,他道:“交給我吧,他也是我的合作伙伴,這件事我來處理。”
“不用了懷宴哥,我可以的。”姜星杳說。
今天她的鋼琴就擺在吊燈之下,吊燈那么恰巧地落下來,分明就是沖著她來的。
她查這件事,是為了她自己。
見姜星杳態度堅決,周懷宴也沒有勉強,卻是把韓特助借給了姜星杳用。
姜星杳的腿還有些軟,她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帶著韓特助直接回了那個音樂廳。
音樂廳里還是亂糟糟的,觀眾都已經散去了,但工作人員還在檢查著現場的設備,很多人臉上都帶著惶恐,地面上還能看到大片的血跡。
可砸下來的吊燈卻已經被人收斂了,只有零星的玻璃碎片還在地面上。
果然…
這件事就是認為的。
出了這樣大的事,第一時間不是報警,而是先收斂贓物,這明顯就是有問題。
即便心里有諸多的猜測,但此刻姜星杳還是氣得渾身發抖,音樂館的負責人已經走過來了,他道:“姜小姐,我們正要去醫院看您呢,您…還好吧,這件事是我們場館的疏忽,導致設備老化,發生了意外,賠償……”
“賠償?一條人命在你口中就只抵輕飄飄的一句賠償?
設備老化,你知道吊燈砸下來的是誰嗎?靳氏的繼承人,我已經通知靳氏了,靳老爺子估計很快就會來港城,你們先想想該怎么和他解釋吧。”姜星杳說。
小腿處時不時的傳來密密麻麻的刺痛,因為情緒起伏太大,姜星杳的身體也在發抖,她索性直接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手撐在臉側,一雙眼睛冰冷的看著那個負責人。
負責人已經被姜星杳口中的一條人命砸得暈頭鉆向了,又聽到了靳擎嶼的身份,他額頭上的冷汗都直往下冒。
姜星杳說:“不只是靳家,靳總這次是來和周總談合作的,現在他在周總的地盤上出事,周總那里也不會輕易放手的,對吧韓特助?”
“對,姜小姐說的是,我們周總說過了,今天這里所有人,都不會放過。”韓特助說。
他在港城,就是周懷宴的活招牌,他這么一開口,那個負責人又是打了個寒顫。
他們這就是個小小的場館,一個靳家就已經壓得他們喘不過氣來了,但好歹還有一線生機,畢竟靳家不是港城的企業,可如果再加上周家的話…
負責人差點就給姜星杳跪下了,他試探著問:“姜小姐,靳總他真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