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容獄愉悅地輕哼了一聲,擦掉額頭上的汗珠。他干過這么多人,只有忍冬能讓他這么爽。
他那口富有彈性的窄小女穴,每次戀戀不舍地吸吮他、包裹他,像舍不得他走一樣。
“蕩婦!”他罵道,狠狠拍在臀上,扇得紅屁股肉浪翻騰,手指印清晰可見。
沒有回答。
忍冬汗淋淋的腦袋已經(jīng)深深陷入枕頭,牙關(guān)緊咬,似乎忍受著極大的痛苦。
他看到自己遨游在云海之間,下身是烈焰的紅海,上身是極寒的藍山。世界在他單薄的臂彎中誕生,顏色交織在一起,扭動,攻殲。
他的身體是創(chuàng)世的戰(zhàn)場。
蔣容獄死死掐住他纖細的腰肢,用力之大甚至留下兩道紅印。他是這么害怕忍冬逃脫,哪怕這個瘦削的雙性已經(jīng)毫無抵抗能力。
一股股米白的濃濃深深射入小腹,滾燙的jingye撐大的肚子。像每一次一樣,忍冬又被他玩成一具不省人事的精壺。
蔣容獄悠閑地長吁一口氣,幾天積攢下來的煩悶一掃而空。
yangju一片血紅,隨余精流出來一團還未成型的血肉。他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手指顫抖,拎起血塊狀的組織,從染紅的床單上分辨出自己的種。
胎囊像一顆可口的魚籽,從中間的猩紅到外側(cè)的蛋清,依稀是一個蜷縮的嬰孩形狀。
忍冬從來沒有跟他說過這件事。
這東西還沒長出心跳就知道要安分守己,連母體都鮮少察覺到它的存在。它愛吃甜的,聞到什么水果都會催促忍冬去吃,好像知道自己命中帶苦,生命隨時可能走到盡頭。
“醒醒,忍冬,乖孩子,快醒醒。”蔣容獄撲倒在男妻身上,小腹沾上兒子的系帶血,好像被人從身后捅了重重一刀。
睫毛如蝴蝶尾翼般顫動,蔣容獄忽然有些不敢叫醒昏迷的他,怕血腥的場面嚇壞手不能提的小男妻,更怕他們本就稀薄的緣分就此打住。
他不知道生活沒了忍冬會變成什么樣,早上沒人把他含醒,晚上沒人給他裝尿。餐桌上少了一束茉莉,玄關(guān)少了一雙拖鞋。別墅里的一切都要減半,正如他被剮空的心。
忍冬眼睛上還沾著晶瑩的生理鹽水,是哭泣的罪證。他長了張嘴,像剛剛找回自己的聲音。蔣容獄捂住他冰涼的手指,按在自己臉上,等他像以往一樣破口大罵。
但是怎么可能呢?
輕盈的身體已經(jīng)告訴忍冬答案。青年彎起一個解脫的笑:“我們……兩不相欠。”
救護車一直在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