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問:“她這么多年,也沒回過工縣嗎?”
諾姐搖頭,“沒有!我不懂,那件事兒跟她又無關(guān),她為什么負(fù)罪感會那么重?”
我覺得自己的思路可能已完全對上了,便再次問了她一句:“你想不想再見到她?”
諾姐一愣,“你見過她了?”
我便把我懷疑的一切跟諾姐說了。
諾姐聽得一驚,“你是說……她當(dāng)年很可能看到了金大發(fā)切斷安全繩,并把證據(jù)一直保存在銀行保險箱?這些年,她一直在要挾金大發(fā)?”
我點了點頭,“是的!我開始時是這樣想的!不過看了她的為人,我想更可能是金大發(fā)一直在努力收買她。而又有什么原因,讓她當(dāng)初不得不聽金大發(fā)的話,可心里不安,一直又默默贖罪!”
諾姐想了想:“可是……又會是什么原因呢?”
我道:“因為當(dāng)時……她懷孕了!”
諾姐蹭地站起了身,“是的!你說的那丫頭的年齡,跟發(fā)生那件事的時間也對得上!”
我道:“所以我覺得如果你跟她相見,或許會讓她想到過去,拿出讓金大發(fā)坐牢的證據(jù)!”
諾姐本來明亮的眼神,此時卻又突然黯了下去,“我對我爸太了解了!事情已過去這么多年,很多事他都已習(xí)慣了!”
“別看他平時耿耿于懷,其實早就放下了!他想等的……無非也只是一個答案!”
我對干爹的性格也有所了解了,他看似倔,其實只是軍人所特有的品質(zhì)??尚睦镉忠磺卸挤诺孟隆?/p>
或許還真會如諾姐所說,那小爺忙了這么久?豈不是沒有任何意義?
諾姐這時又道:“我也側(cè)面留意一下大嫂的情況,你最近還是把心思多放在佳瑤姐身上吧?我……我最近特別想她!”
我又何嘗不想?可我又總覺得發(fā)生在小姨身上的事情有點怪怪的。
我再次給吳雪倩打了電話,因為除了讓她幫我留意醫(yī)院,我實在沒有別的辦法。
可一接通,她就跟遇到了大救星一樣,“滿玉柱,我剛好想起你,過來幫我們個忙!”
好家伙!沒想到我被抓了壯丁了!
她們院長正好讓吳雪倩跟幾個同事去整理一些資料,可那些資料都在老樓。
老樓年久失修,燈光時暗時滅,而現(xiàn)在又被當(dāng)成了太平間。
你別說她們幾個護士了,就連小爺聽了都腳底板兒冒涼風(fē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