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
她頓了頓,似乎在組織語言。
“因為在南陽市,或許沒有比我更熟悉‘靈眼淬體’失敗是什么滋味的人了。”
這句話,讓秦楓的眉梢,微微挑了一下。
白靈兒的笑容愈發苦澀。
“我曾經,也嘗試過您今天要走的路。”
“那是三年前,我剛剛晉升四十七級,在公會里也算是個小有名氣的天才。”
“心高氣傲,總想著一步登天。”
“于是,我耗盡了所有的積蓄和公會貢獻點,換取了一次進入三號靈眼淬煉的機會。”
她的聲音,變得有些低沉,仿佛陷入了那段并不美好的回憶。
“結果……您應該能猜到。”
“我的身體,太弱了。”
“就像一個劣質的陶罐,根本無法承受地脈靈氣那種狂暴的能量洪流。”
“靈氣入體的瞬間,我感覺自己的每一寸經絡,每一塊骨骼,都在被撕裂,被撐爆。”
“那種痛苦,深入骨髓,至今想起來,都還會不寒而栗。”
“如果不是當時的守護者及時將我拖了出來,我恐怕已經當場爆體而亡,化作一灘血肉了。”
她輕描淡寫地訴說著,仿佛在講別人的故事。
但秦楓能從她那微微收緊的指節,感受到那份深藏于心的后怕。
“從那以后,我的經絡就留下了難以根除的暗傷,實力不進反退,最終變成了您見到我時,那副半死不活的樣子。”
說完,她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那口氣息中,吐出的仿佛是積壓了三年的陰霾與不甘。
她再次通過后視鏡,看向秦天,這一次,她的眼神里,只剩下無盡的感激與狂熱。
“所以,當我聽說您要去一號靈眼進行一轉試煉時,我立刻就向會長申請了這次任務。”
“因為我有經驗。”
“雖然是失敗的經驗,但我知道靈眼中的能量是如何運轉的,知道哪些區域的能量溫和,哪些區域的能量狂暴,知道在什么階段可能會出現什么樣的危險。”
“我想,我的這些經驗,或許……能幫到您一點點。”
秦楓默然。
他終于明白,武神韻為何會派白靈兒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