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搪瓷缸里的劍魂（第2頁）

李玄真眼睛一亮，抱著搪瓷缸湊過去：“陣靈大人！這不是普通的草，是‘血魂教的迷魂草’！你看這葉子，邊緣帶鋸齒，是用來割人靈識的！”

趙青霜也點頭，難得和李玄真站在通一陣線：“沒錯。我剛才在病房就感應到了妖氣，本想等它顯出原形再斬，沒想到被哪個手快的先劈了。”她說著，還故意揚了揚握“劍”的手。

張護士長盯著地上的綠蘿，又看看李玄真懷里的搪瓷缸，再瞅瞅趙青霜虛握的手，突然明白了什么。她深吸一口氣，指著墻角的掃帚和拖把：“李狗蛋！趙青霜！你們倆，把這‘迷魂草’的殘骸掃干凈，再去廁所把地板拖三遍！拖不干凈，今天的‘靈氣補給’（晚飯）全扣了！”

“憑什么？”李玄真不服，“我們是在除妖！”

“憑我是護士長！”張護士長瞪圓了眼，“再頂嘴，就把你們倆的‘法器’（搪瓷缸和空氣）全沒收！”

趙青霜抿了抿嘴，沒再說話，只是默默拿起掃帚——她可不想失去她的“青霜劍”。李玄真見狀，也不情不愿地抱起拖把，嘴里嘟囔：“算你狠……等貧道煉出破陣丹，第一個就收了你這陣靈……”

打掃廁所時，李玄真蹲在地上，用拖把桿在瓷磚上畫“聚靈陣”（其實是瞎涂鴉）。趙青霜拿著抹布擦洗手池，虛握的“劍”偶爾會碰到池壁，發出“當當”的輕響。

“喂，”李玄真突然開口，“你剛才為啥幫我說話？”

趙青霜頭也不抬：“誰幫你了？我只是不想讓血魂教的奸細（綠蘿）污染了陣中的靈氣。”

“切。”李玄真撇撇嘴，卻忍不住笑了——他發現，這劍修雖然嘴硬，心眼好像也沒那么壞。

突然，趙青霜“咦”了一聲，指著洗手池的排水管：“你看，這里有靈氣波動。”

李玄真湊過去，只看到一汪渾濁的水。但他順著趙青霜的目光，突然一拍大腿：“我知道了！這是‘靈泉眼’！用它的水煉丹，能成‘極品破陣丹’！”

趙青霜皺眉：“那是污水管。”

“你懂什么？”李玄真搶過她手里的抹布，蘸了點池壁的水，往搪瓷缸里倒，“這是陣靈故意偽裝的！你聞，是不是有股淡淡的靈氣味兒（消毒水味）？”

趙青霜沒說話，只是看著他把污水往缸里倒，虛握的手緊了緊，嘴角卻好像偷偷翹了一下。

窗外的陽光透過鐵柵欄照進來，在廁所的瓷磚上投下斑駁的影子。抱著搪瓷缸的李玄真，和握著“無形劍”的趙青霜，在彌漫著消毒水味的空氣里，好像真的離“破陣回家”的目標，近了那么一點點。

至少，他們不再是孤軍奮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