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開學就面臨失學問題的中森樹理瞳孔地震。
她三兩步上前,抵住開始傾斜的鳥居,腦后靈光一閃。
【附近沒看到監控,可以做個偽裝!只要鳥居今天沒倒,誰能證明與我有關!】沒有什么困難是具現化系能力者解決不了的,包括變化系操作!腦中念著西索,中森樹理終于在半小時后搓出兩根韌性超絕的念線。
她將扭曲處捆得嚴嚴實實,又拉著另一根念線反方向拖動。
做完隱蔽操作,中森樹理正正神色,一臉平靜地走進學校大門。
至于念線怎么處理?斷了再說!總不能一年時間都撐不過吧?————————【還真撐不過一年啊?!】看見鳥居轟然倒塌,中森樹理止不住嘴角抽搐。
別說一年了,這才一周,鳥居連帶著念線都被咒靈碎片砸得稀巴爛。
罪魁禍首就是天上那兩個。
中森樹理抬頭仰望還在半空中打斗的一黑一白,又低頭看地上那些已經開始彌散咒力的殘肢斷臂。
眼睛狠狠一閉,在樹枝間縮得更深。
她強按住蠢蠢欲動的手,熄滅自己試圖撿漏的小心思——左側說話聲嘈雜起來,顯然尚留在校內的咒術師們已經聚集到學校門口,這種時候不能抱賭徒心思。
但凡有一個人看見大食花杯子被扔出去收集咒力,中森樹里就得解釋她為什么沒去校長室避難。
“站咒靈身上那個還能理解,另外一個是怎么做到直接浮空的?”把注意力轉到半空中,中森樹理捂嘴沉思:“不知道術式原理就無法分析……這兩人是不打了還是在中場休息了?可惡,距離太遠聽不到。
”距地面三十多米的半空中,擾亂新生入學典禮的兩人并不像中森樹理想象那般平和,火藥味還沒散掉。
轟爛了十幾只咒靈的白發少年越打越興奮,保持著兩指扣合的姿勢:“喂,奇怪劉海,你能召喚的咒靈應該不止這些雜魚吧?”墨鏡后,晴空般的藍眼睛露出幾分興味,“放馬過來!”在白發少年對面,黑發黑衣的男性收攏好僥幸逃回的蝗蟲咒靈,回敬道:“是不是雜魚你自己清楚,如果沒有感到威脅,你會像開始時那般不退不動。
”許是損失了些好用的咒靈,黑發少年臉上閃過一絲肉痛之色。
對著白發少年不斷發出的引戰試探,黑發少年已經沒有戰斗剛開始時被取外號的慍怒。
他沉聲道:“那是什么奇怪的指代?連‘你’都不會用嗎?”“誒~”白發少年仿佛沒意識到自己正在被指責,亦或是完全不在意,對話興致極高:“那來交換名字吧!老子是五條悟,你呢?”“夏油杰,幸會。
”隨答復一同到來的是一只青色大手,重重抓向五條悟。
隨著距離拉近,小山一般高、通體青白色的獨眼咒靈從黑洞中走出。
夏油杰退去鰩魚咒靈,站在獨眼咒靈頭頂。
他看向被獨眼咒靈抓在手中的五條悟,沒有放松警惕,再度數個黑色空洞,隱隱鎖定五條悟,“就這么被我抓住?你打什么主意?”五條悟笑得輕松:“依呀~這不是看你有想問的嗎?”夏油杰挑眉:“你會這么好心?那你解釋一下你剛才想干什么壞事?學校都急到直接拉響警報了。
”“嗯?”五條悟的表情從興奮轉向無語:“好無聊的問題,老子超罕見有問必答,你就想問這個?”藍色的光透過咒靈指縫,將抓住五條悟那只手臂切的四分五裂。
“剛開始的警報聲可不是老子觸發的,后續的警報和結界我們兩個都有份。
”晴空色的眼眸對上夏油杰逐漸呆滯的面孔,五條悟向下一指,發出惡魔嘲笑:“杰對吧?恭喜,開學第一天就出名嘍!”下方,結界正在緩緩消散,林中校園顯得平和而寧靜。
也正因此,那道雄渾的男音顯得如此清晰,咬字清楚到夏油杰想裝聽不見都不行。
“混小子們!立刻下來!”天上那兩人能聽到,窩在樹上偷窺的中森樹理又怎可能忽略掉?沒有好戲看的遺憾只在她臉上停留一秒,便轉換為另一種興奮。
中森樹理掏出手機,開始編撰郵件第一句:「呼叫硝子,警報已解除,校門口是個熱鬧地方,速來看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