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眺望,京市市中心的標志性建筑一覽無余。
傅庭川穿著黑色睡袍,手里握兩杯紅酒,走近了,遞給她一杯,“來的還挺快。”
“哪里壞了?”
林語曦的聲音還有些啞,語氣冷漠到如同冰封。
傅庭川擰起眉。
他以為她愿意來,起碼能證明沒有那么討厭她,可事實似乎恰好相反。
“不就是耽誤你一點時間?你想離,遲早能離掉。”
林語曦在心底苦笑。
沒有機會了。
無論最后結果如何,她都拿不出親子鑒定。
傅庭川知道浩浩是親生的,只是時間問題。
她又機械般地重復了一次,像一臺面對客戶毫無感情的工作機器,“哪里壞了?”
傅庭川像是憋了一口濁氣,吐不出來。
他想問問電話和短信的事,但那不亞于打草驚蛇。
“沒壞,我故意的。”
林語曦其實也能猜到,但她這次來,除了想把話說清楚,同時也想給自己一個斷絕情愛的機會,只把他當作客戶。
“傅庭川,你的執念已經達到了一個病態的地步,你自己可能意識不到,我建議你上醫院。”
“病態。”傅庭川輕笑一聲,嘴角勾起,“或許吧。”
開庭前的那個晚上,他在樓下抽了一宿的煙,回憶他過去的種種行為和決定。
他想,他大概是愛的。
否則怎會在離開京市后,空窗了整整七年。
即便知道林語曦和別的男人有了個孩子,他最終也沒決定在法庭上放手。
或許他真的病了。
傅庭川伸出雙手,捧上林語曦的臉,雙眸緊緊鎖住她,指望從中看出點什么。
撲扇的長睫下,明眸似水,被屋內的小燈一打,宛如清透的玻璃,映著他的一張臉。
撇開她貪圖他美色的意圖,還會不會有別的?
可他看不出一絲情。
林語曦就這么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地任由他看,渾身上下透露出心死的絕望。
良久之后,傅庭川忍不住開口:“林語曦,不愛我,當初為什么答應和我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