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靠近他,跟他貼貼,穗穗能夠明顯地感覺到自己的生命力在慢慢恢復。
到時候得問問師傅。
可是師傅又說下山了,輕易不許聯系他。
穗穗小小的眉頭皺了起來,忍不住嘆氣。
舒懷瑾見此,卻以為她難受,立馬起身對著童怡然道:“媽媽,快去叫醫生。”
童怡然立馬上前,摁響了病床上方的鈴,然后看向穗穗,關切道:“穗穗,你覺得怎么樣?”
穗穗對著她露出甜甜的笑,“姨姨,我好多了,幸虧有小舒哥哥。”
童怡然有些奇怪,跟他的兒子有什么關系嗎?
秋新義站在病床另一側,臉上的表情像是打翻了的調色盤——震驚、算計,最后定格在夸張的關切上。
“穗穗!你終于醒了!”他一個箭步上前,想要擠開舒懷瑾去握女兒的手,卻被童怡然不動聲色地擋了半步。
他只得干笑著搓手,“爸爸都快急死了!醫生說你情況危險,還說不確定你什么時候能醒。”
他的目光在穗穗和舒懷瑾交握的手上掃過,眼底閃過一絲精光,嗓門都提高了八度:“舒夫人!您看這是不是緣分?穗穗一見到小舒少爺就醒了,說不定兩個孩子命里相合,能沖喜呢!”
童怡然聞言皺眉,還沒來得及開口,病房門就被推開——
主治醫生帶著護士匆匆趕來,手里還拿著剛出的檢查報告。
他原本嚴肅的表情在看到清醒的穗穗時瞬間凝固:“這……怎么可能?”
半小時前的全面檢查顯示,這孩子的器官功能還在持續衰退,可此刻監測儀上的數據竟已趨于平穩,甚至比入院時還好些。
醫生快步上前,翻開穗穗的眼皮檢查瞳孔,又聽了聽她的心跳,眉頭越皺越緊。
“生命體征明顯好轉……”他喃喃自語,忍不住看向眾人,“你們有做什么嗎?”
舒懷瑾一愣,下意識搖頭:“我只是……握了握她的手。”
童怡然擰起眉頭,“醫生,孩子現在怎么樣?”
醫生若有所思地記錄數據,對童怡然道:“在好轉,但是從醫學角度,這無法解釋。不過無論如何,這是好事。”他頓了頓,又嚴肅地補充,“不過孩子情況特殊,仍需長期觀察。我的建議是,在醫院多待幾天,看看情況。”
秋新義在醫生離開口,露出感激的笑,“多謝舒夫人你們過來一趟,不然穗穗哪能清醒,哪能康復!這兩個孩子是真的有緣!醫生都說查不出原因,說不準是什么玄學的問題。”
他壓低了聲音,“這玩意可最難說清楚了。”
童怡然心中有數,扭頭看向穗穗圓溜溜的大眼睛,小丫頭此時臉色已經沒有剛才那么蒼白,小手還緊握著她兒子的手不放,淺淡的唇瓣都微微有了血色,正跟他兒子奶聲奶氣地說著悄悄話。
“秋先生恐怕是想多了,這醫院估計是水平不行,我們舒家投資的私立醫院有頂尖兒科,今天就把穗穗轉過去,再找主治醫生好好查一查。”
聽到對方這么一說,秋新義也二話不說就點頭,看似感激涕零,“要的要的,謝謝舒夫人,這醫院確實一般,只是離得近,我才帶孩子過來的。”
說完,他又轉向穗穗,滿臉帶笑,“穗穗,快謝謝你舒阿姨。”
穗穗根本就沒在聽,只是下意識地揚起奶呼呼的笑,“謝謝姨姨。”
童怡然看著小家伙那奶萌的樣子,心也軟成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