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偏開頭,露出鋒利的下頜線,凌亂的碎發擋住了他的眉眼:
“所以……我只是雌主獸夫中,可有可無的那個?”
牧月歌用力捂胸口,良心更痛了。
“就連陸焚舟,雌主也大發慈悲分給他一晚。”秦驚巒發出三連擊。
牧月歌狠狠沉默了。
她發現,這只章魚不僅擅長用空間鈕里的繩子,搞出各種花樣的捆綁。
他還很擅長不同形式的道德綁架。
她明明知道這只章魚的畫風不是這樣,依然有種自己做了錯事的心虛感。
床那邊不知道有沒有穿褲子的秦驚巒,大概是從碎發的縫隙里暗中觀察她的神情。
看到機會,見縫插針地說:
“家里的獸夫,確實太多了。雌主看花了眼,不在意我,是我表現得不好……”
他這話說完,牧月歌感覺自己的良心正腹背受敵。
剛剛這只死章魚點名過的獸夫們,可都還在和她冷戰呢!
現在唯一愿意為她獻出生命,唯一獲得她原諒的獸夫,在哭訴自己在這個家里遭受到的不公待遇……
“你……你誤會了……”
牧月歌手忙腳亂拉起自己被撕開后扯到腰際的上衣,試圖通過繁忙的手部動作,緩解自己的緊張和愧疚,
“我這不是……這不是剛好輪到他們了嗎?你也是家里的一員,我怎么可能不在意你?你你你……”
她太多年沒和活人好好打過交道了。
面對秦驚巒的哭訴,她感覺自己就是個拔屌無情、提起褲子不認人的渣女……
“這些水果,都給你了!”
胡亂想了一下后,牧月歌還是按照自己在藍星的邏輯行事,從空間里掏出足以堆成小山的水果,全放到那只章魚面前,
“你多吃點,吃完這些,不夠還有,肯定夠你異能升一級了。”
在牧月歌看來,這個世界上最好的禮物,不是金銀珠寶鮮花蛋糕,而是能百分百提升實力的東西。
她都給出這么多誠意了,那只章魚應該不會再像個怨夫一樣了吧?
然而……
“這就是雌主給我的補償嗎?”
男人垂眸,看起來可憐兮兮,宛如剛丟了清白的純情小雄性,弱弱地從床上撿起自己的衣服遮掩身體,小心翼翼地穿著。
邊穿,他還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