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驚巒腳步微頓,低頭湊到她面前:
“雌主,幫我推一下眼鏡好嗎?”
“嗯呢。”
牧月歌等他回答,忽視了自己正在他懷里的位置,努力抬手幫他重新掛好眼鏡。
男人滿意地笑了下,開口解釋:
“獸世大陸已經建立了穩定的文明和秩序,還在有條不紊消除整片大陸的污染、以及仍然存在于污染區的喪尸。
所有遵紀守法的公民,都正常生活在上城區,享受普通公民會有的權利待遇。
觸犯過律法的公民,都會被遣送至離我們不遠的下城區。
下城區污染消除不夠徹底,城池防御沒有上城區那么穩固。那里住著的人,會根據罪行嚴重與否,判處居住期限。
在下城區住夠了時間,有明顯悔過意圖的人,會被重新帶回上城區的。
至于那些在下城區生活,依然死不悔改挑戰律法底線的……”
說到這里,他意味深長看了眼牧月歌。
他是家里目前唯一知道實情的人,牧月歌沒好氣地白他一眼:
“那不是我,是以前的牧月歌。這種屎盆子,你要扣我頭上?”
秦驚巒失笑,無奈地說:
“被流放到沒有被凈化過的區域,是最嚴重的懲罰。
不過……在這里生活的,也不止有我們一家。
畢竟污染區也曾有過文明,被趕到這里的獸人,還能通過最原始的手段掠奪生存物資。
我們……是沒有資格再回到城區了。”
懂了,就是判無期或者死刑了。
他倆說著,不知不覺,就到了別墅三樓。
之前住進來的時候,牧月歌偷懶,沒上三樓看過情況。
現在看,才發現三樓要比二樓小不少,但層高也高了不少。
整層樓,只有一個房間,就在走廊盡頭。
米色的隔音軟毯鋪滿了整個樓層,從樓梯延伸至臥室。
主臥大門虛掩著,屋里光線昏暗沒有開燈,站在外面看不出什么。
秦驚巒彎腰,把她放到地上,重新箍住她纖白的手腕,低頭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