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是如同新生兒一般的,對萬事萬物都充滿了好奇。
“沒……沒說什么……”云溪是最有發(fā)言權的。
她知道其實一個沒有失憶的人,在聽著那些以為她失憶的人說話時是什么樣的心情。
所以,她并不能夠確定沈蒼梧是不是真的失憶。
畢竟,只要想裝,那些大夫即便是醫(yī)術再怎么高明,都很難真的看破這些偽裝。
“想不到云溪姑娘還有這樣吞吞吐吐和害怕的時候。”趙長纓繼續(xù)嘲諷。
云溪根本就懶得搭理趙長纓說的這些話。
她扶著沈蒼梧繼續(xù)往前走,眼珠子咕嚕嚕得轉,一個主意已經在她的腦子里悄然生成。
絕不可能真的跟著趙長纓離開。
許青竹或許不會,但是她不能夠保證趙長纓會不會為了永絕后患而直接找個地方把他們給處理掉,這樣趙長纓只需要回去告訴許青竹,已經將他們安全送出了大盛的都城就可以了。
他們成為墳塋一座,而許青竹還以為他們還活在這個世界上。
“人都有害怕的時候吧……”云溪維持著表面的微笑和鎮(zhèn)定,“那么,趙副將害怕什么呢?”
趙長纓聽見云溪問出這樣的問題,只給了她一個白眼,根本沒有要回答的意思。
云溪也默默閉上了嘴。
終于,在原本宅子的后院密室通道里,云溪在看到外面即將透出光亮的時刻,立即拿出了懷中的手帕,一把就捂在了趙長纓的臉上。
趙長纓突然被襲擊,身體的本能反應比他自己的反應更快,已經一把抓住了偷襲者的肩膀,正準備給她來個過肩摔的時候,邊上有一個人的反應比他更快。
“啊——”
一聲慘叫過后,趙長纓被狠狠地甩在了地上。
而動手的人,正是沈蒼梧。
“你——”趙長纓吃痛,不停地皺眉,想要爬起來,卻發(fā)現(xiàn)自己剛剛被摔這一下是挺厲害的,半天都起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