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妃很想問,很早是多早,那為何不早說?否則她也不必拒絕國公府了呀!
只是多說無益,燕王妃只好鎮(zhèn)定地整了整華美的衣袖,說道:“你可知,謝家與沈家都已經(jīng)在議親了,那已經(jīng)互換庚帖了。”
只見蕭景淵垂下了手,手腕搭在膝蓋指尖垂落,如同枯坐一般,良久才輕聲應(yīng)道:“知道。”
燕王妃不自覺的壓低嗓音道:“你和謝小侯爺關(guān)系那么好,你怎么能喜歡她呢?京中貴女那般多,怎生偏對她動了念頭?你讓謝臨知道了,該怎么想?”
她幾乎是看著兩個小子一起長大的,對謝臨,甚至比對府里那二公子還要好。
她當然不希望,二人會因一名女子撕破臉,那也太
這般想著,燕王妃又忍不住對那沈四姑娘生出了一點不滿,兩道精心描繪的細眉微微擰起。
女子生得那般美艷,果然易生事端。
蕭景淵抬眸看著燕王妃,皺眉道:“她沒有做錯任何事,是我的問題。”語氣已有幾分冷然。
燕王妃聽出他言語中的維護之意,頓了頓,臉色有些訕訕:“我沒有怪她。只是”
蕭景淵卻已打斷了她的話音:“多事之秋,我還有要事要忙,我讓人送您回去。”
燕王妃看著他仍舊有些蒼白的臉,欲言又止,卻終究沒說什么
這孩子從小就如此,對誰都不太近親,總像是隔了點什么似的,如今這種感覺是愈發(fā)明顯了。
可她還能有什么不滿的呢?他已經(jīng)很優(yōu)秀了。
燕王妃在心里嘆了口氣,也就不多留了。
出去時,看到了營帳外的謝臨,不由得愣了愣。
謝臨卻已收斂了情緒,拱手行了個禮。
“阿臨來了啊。”
燕王妃不知謝臨何時到的,更不知他在外面聽了多少去,有心想說些什么。
可見謝臨神色如常,又拿不準他到底聽沒聽見,唯恐自己多言壞了事。
也罷,橫豎是蕭景淵惹出來的,就讓他自己解決吧!
燕王妃同謝臨說了幾句謝家的近況。
謝家出了亂黨叛賊的事幾乎人盡皆知,一時間雪花似的折子都遞到了宣文帝面前,既有求情的,也有彈劾的。
只是宣文帝以龍體欠安為由,連著幾天沒上朝,把這些折子全都壓了下來,誰也猜不透皇帝對謝家是什么態(tài)度,心里到底打的又是什么主意。
翟吉早已平安回去了,外頭都說是永寧侯謝永年從亂黨手里救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