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晚上秦云昭就去給那棵樹催長,一天也沒停歇。
三天后,望月樓掌柜如約來取貨。
數十輛牛車上放著木桶,緩緩駛入村里,這個陣仗給村里人好奇的不行,紛紛站在門口看什么情況。
這些牛車統一地駛到秦云昭家中,村民都跟了上來。
見來人一桶桶地往牛車上搬東西都忍不住探頭。
“這啥啊?圓卜隆冬的。”
“我也不知道,聽我們掌柜的說叫什么紅薯。”
其中一位店小二順嘴說了一句。
“紅薯?就是里正問我們種不種的那個東西?”
人群中忽然有人驚呼。
“原來這東西真可以賣錢啊?還有人上門收!”
“唉,早知道當時我也買一些來種了。”
“就是就是,都怪那勞什子秦老太,在哪兒陰陽怪氣,眼看就要交稅了,家里沒錢可怎么辦啊!”
人群中忽然被提起的秦老太有些心虛,她大聲回擊道:“老婆子隨口,你們自己要信,我有什么辦法?再說了,你們就知道她一定能賺錢?”
秦老婆子還在嘴硬,可根本沒人再理會她。
望月樓掌柜不僅帶了人來學習,還帶來了齊家店鋪的消息。
“聽說那齊家,在京城惹了大人物,全家入獄,沒多久就都死了,現在的齊家是他們的旁系在接手。”
望月樓掌柜將自己知道的消息全部給秦云昭說了。
秦云昭聽到消息后險些沒有站穩,齊晟林?死了?自己才走了多久?怎么會死了呢?
她很是不敢置信,但偌大一個齊家,怎么會一夜之前就倒了呢?
也是,在流放前,她們秦家不也是諾達一個家也是說沒就沒了。
秦云昭說不出心中的感覺,與齊晟林熟悉的是原主,而她更多的是感激,若不是有齊晟林的相助,流放一路她怎可能安然無恙,若不是齊晟林,她又哪里來的啟動資金,現在的日子又怎會過得這么舒坦?
在秦云昭愣神之際,一雙溫暖的大手撫上了她的手掌,抬眼望去,是云屹。
秦云昭很快恢復正常,她嘆了一口氣起身去教望月樓的廚子做烤苕皮。
送走掌柜后,秦云昭脫力地坐在椅子上,腦中不斷回想起與齊晟林的第一次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