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急啊。”
第三個子書修。
他的手指微涼,捏著她的胳膊,力道不大,卻讓她動彈不得。
樓吟的呼吸越來越急促,喉嚨里像堵著團棉花。
她飛快地掃視四周,路燈照得到的地方,樹影里,長椅旁,甚至假山后面,一個個子書修正慢慢走出來。
他們穿著同樣的黑色連帽衫,同樣的牛仔褲,連走路時右手插在褲袋里的姿勢都一模一樣。
七個。
不多不少,正好七個。
他們的包圍圈越來越小,像一堵密不透風(fēng)的墻。
樓吟被逼到一棵老槐樹下,粗糙的樹皮硌著她的后背,帶來尖銳的痛感。
她突然想起什么,瞳孔猛地收縮。
黑色的塑料袋被她藏進不同的地方,一共七個。
“你們……”樓吟的聲音抖得不成樣子,牙齒打著顫,“是復(fù)活了?”
包圍圈停住了。
七個子書修都看著她,臉上的表情一模一樣——似笑非笑。
站在正前方的子書修往前一步,彎下腰,湊近她的耳邊。
他的呼吸帶著薄荷糖的清涼,拂過她的耳廓,卻讓樓吟像被燙到一樣縮了縮脖子。
“是,也不是。”他說。
樓吟沒聽懂。大腦像被塞進了一團亂麻,嗡嗡作響。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么叫是也不是?
她想追問,嘴唇卻像被膠水粘住了,發(fā)不出一點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