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地方,遠離剛剛鬧市區、繁華商業街的喧鬧,那些各種各樣的“雜音”也少了許多,他一直緊繃的精神也放松了不少,終于能喘口氣了。
他現在愈發地確定,自己應該是被人催眠了,被投shele某種心理暗示,所以會隨便聽到點似是而非的聲音,看到點似有所指的影像,就覺得是在影響自己,是在表達某個特定的意思。
而那個影響的時間點,按他的猜測,應該是從他在實時監控中看到白裙小女孩開始。
只是他沒搞明白,對方是通過什么方式給他心理暗示的,而且為什么要讓他去伍舒山?那里有什么?
這么想著,他便拿出手機,準備查查看伍舒山離這里多遠——這只手機是之前他蹭車的那位女士送給他的,上面的卡都是中國的,app自然也是。雖然他自己帶入境的手機也不是不能用,但兩相對比后發現,那女士送他的用起來確實更方便。
但這次,剛打開地圖app,就有一個開屏廣告:
一片美麗山水的背景中,五個優美的潑墨效果字體赫然在前——“到伍舒山來!”
3秒的廣告后,進入地圖app界面,竟然直接幫他定位到了伍舒山。
喬爾愣了一下,下意識地閉眼甩了下腦袋,再一睜開眼,卻發現手機上定位的位置又變成了柳城他目前所在的方位。
怎么回事?
那一刻是真實還是幻覺?
喬爾握著手機的手下意識地一用勁,那手機的金屬外殼竟是直接被捏彎,屏幕也立刻花掉。
他本來以為離那家餐廳遠一點,摒除掉繁華街區各種雜音,自己受的影響應該會小一點,但現在看,似乎根本沒有用,那種暗示、催眠,應該已經扎根他的潛意識中。
現在回想,說不定這催眠并非從餐廳看監控開始,而從他看到“help
j”的刻痕時就已經在發生作用了。
喬爾又拿出那張殘破的餐廳小票看了一下,似乎擔心這張小票也有問題似的。
這整一個晚上,喬爾都不斷地收到各種暗示,讓他不要去彭城,而是去伍舒山。但越是這樣,他就越警惕,越猶疑。
于是在凌晨三點的時候,他終于下定決心,催眠了一位跑滴滴的年輕人,載他前往彭城。
那“暗示”越是不讓他去哪,他越是要去,越是引導他去哪,他越是不去。
路上,汽車的收音機里一個廣播節目居然在討論伍舒山的旅游經歷,這讓喬爾的神經又繃了起來。
但奇怪的是,他問了一下司機,司機聽到的內容和他聽到的一模一樣,而且司機經常聽這個深夜廣播節目,對里面說話的兩個主持人非常熟悉,并沒有聽出有什么不對勁來。
聽了半天對伍舒山的介紹,喬爾忍不住讓司機換了個頻道,這次是放歌,并沒有再出現有關伍舒山的信息了。
就在喬爾松了口氣的時候,手機卻來了提示消息——是他自己的手機。
喬爾拿起手機看了眼,不由得皺眉,他的私密通訊郵箱收到了一封新郵件,但這個郵箱,是他專門用來和約翰聯絡的,其他人并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