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遺憾的是,簡單的搜索之下,向坤并沒能找到有用的信息。
有可能綁匪在轉移的時候,把相關的東西都帶走或處理掉了。
這樣的話,主要的線索便存在于這三個還留在這的人身上了,只是不知道他們對bangjia案的信息知道多少,參與到什么程度,知不知道夏添火現在被轉移到了哪去。
感覺到了在外檢查情況的三人往回走后,向坤又好整以暇地走回了之前那房間里,將門緩緩掩上。
廢品收購站的三人拿著各種“武器”出門后,發(fā)現剛剛的異響是一堆本來摞得很好、很穩(wěn)的回收廢鐵倒了。
他們稍微檢查了一下,并沒有發(fā)現異常,當然,也沒有打算把廢鐵再摞好。
不過當他們準備回屋的時候,又從廢鐵里傳來異響,于是又過來檢查了一番,花了不少時間,自然還是沒有任何發(fā)現,但他們原本的忐忑倒也消減了許多,因為很明顯這不可能是人為,肯定是有耗子或野貓之類,之前收購站逮到過不少,所以并未在意,直接返身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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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走回屋,那身材矮壯、膚色黝黑、之前躺在沙發(fā)上睡覺的男子忍不住對兩名同伴問道:“我聽我表哥他們說,今天街上的情況有點不對勁了,逵哥那單生意搞砸了,會不會讓人查到這里來?真讓大老板的人查過來,我們會死的很慘的……”
他的普通話同樣口音非常重,但卻并不是桂海口音,而很明顯是緬人所特有的口音。
之前在玩游戲、脖子上戴著個佛像玉墜的男人皺眉道:“我們都還留在這,你怕個毛吶!不過我警告你,別他媽在外面亂說,包括對你那些狗屁親戚,不然你會死的更慘。”
這人的口音就是明顯的桂海腔了,不過明顯也不是老夏錄下的通話錄音里那個綁匪的聲音。
回屋后,兩個玩游戲的卻不讓那矮壯男人睡沙發(fā)了,直接踹他一腳讓他自己去房間里睡。
當然,那房間并不是向坤現在所藏的這間,這間里并沒有床。
而向坤也知道為什么那矮壯緬人不愿意去房間睡,賴在客廳蹭沙發(fā)——他剛剛也看過其他幾個房間,有個房間有好幾張床,但要么沒有床墊且床板都有斷的,要么就是跟個爛豆腐似的破床墊,睡上去估計不小心就能被彈簧扎到,且異味嚴重,明顯沒怎么打掃,加上沒空調沒風扇,熱得要死,怕是在客廳打地鋪都更舒服。
于是那矮壯緬人涎著臉求了幾句,但被帶玉墜的男人斥罵了兩句,還是只能拉著一個破舊的躺椅,到院子里睡了。
不過矮壯緬人在院子里躺下后,向坤卻是聽到他嘴里不停小聲嘀咕著一些緬語,雖然聽不懂內容,但想來也能猜到是一些“問候語”。
屋里的兩人雖然重新拿起了手柄,但注意力也都沒在游戲上了,而是低聲地交談起來——這也是玉墜男把緬人趕出去的原因。
“其實吞欽說的……我也有點擔心,逵哥這次本來以為是要跟著吳倫大佬做大生意,結果搞砸了,‘貨’沒弄到手直接當場掛掉了,大佬估計也很不滿,這會那邊大老板死了兒子狂暴中,緬國官方肯定會下力氣查,找到這地方……恐怕是遲早的事。”玉墜男有些擔心地和同伴說道。
同伴是個留著三七分長發(fā)的男人,說話同樣也是桂海口音,顯然和玉墜男是同鄉(xiāng):“不會吧……他們昨晚回來的路線都是逵哥仔細規(guī)劃過的,警方應該沒那么容易查到吧,車都已經拆掉了,查也查不到這來。再說……吳倫大佬既然讓逵哥去綁騰里,那肯定是和他老爹不對付吧,雖然沒綁成,但死了……可以當撕票了嘛,也是給大佬出氣,大佬不會過河拆橋吧?”
“屁啊!你是不是傻!吳倫大佬讓逵哥綁騰里,又不是私人恩怨,是要強逼大老板在大賭場的項目上和他合作啊!現在大老板兒子直接被弄死了,你說結果會怎么樣?我估摸著現在吳倫沒有馬上把逵哥賣了,是因為這事本身和他也脫不了干系,一樣會被大老板遷怒,所以還在猶豫……但等到情況嚴重起來,那就不好說了。”玉墜男很是擔憂地說道,“你以為逵哥為什么突然臨時改變主意要把那傻大個綁回來,找夏家要錢?擺明了他媽的是在籌錢準備跑路啊!”
長發(fā)男聽得愣了半晌,顯然是被同伴說的理給說服了,怔怔道:“那怎么辦?逵哥是打算帶咱們跑回國內?”
玉墜男嘆氣:“你是真的傻了……國內現在是什么環(huán)境?國內的警察是什么手段?找死嗎?具體會去哪我也不知道,但肯定是不可能回國內的。我懷疑逵哥也還沒有考慮好去處,所以只是讓夏家的人準備錢,沒說要怎么交贖金。現在我們要考慮的不是那些,而是我們倆……我們自己。”
“你是說……逵哥會把咱們撇下不管,自己跑?”長發(fā)男緊張道。
“主動撇下咱們倒不至于,我是擔心事情緊急的時候,他們顧不上咱們,畢竟……畢竟他們現在在海上,很難說會遇到什么事。”玉墜男搖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