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其實不太清楚這個職能團隊的具體全稱、所在位置,每次接觸和聯(lián)系的時候,他們的人也都不會做完全的自我介紹,基本都是直接講任務相關的信息,不多廢話。如果不是出外勤的話,即便是秘密部門的人,其實很多也不知道這些團隊的存在。
加入“秘密部門”的人,不像“神行科技”其他部門或分公司的人,能對于所在部門的組織結構有一個十分清晰直觀的認識。根據(jù)保密級的不同,他們所知道的信息各有不同,但大都是只限于所屬的具體項目。
不過以方蘋芳和這些人的幾次接觸來看,他們應該在全國甚至全球各地都有分布,相關硬件、技術的投入也一定很大,甚至不會遜色于各個研究中心、實驗室的投入,否則沒辦法做到這么高效的信息收集。
同樣的,這些團隊的成員,保密級別也不會太低。
但方蘋芳覺得,以“神行科技”一貫的風格,他們所知道的東西,應該也不會比她和楊博士這些研究人員知道的多多少,只是角度和方向不同。對于“神行科技”建立這“秘密部門”的真實目的以及最終目標,同樣未必清楚。
就像他們這些泡在實驗室里的研究人員一樣,進行什么方向的研究,要做到什么程度,都是“良先生”在把總,他們很多人甚至搞不明白自己做的東西到底有什么用、為什么要這么做。
方蘋芳很確定,現(xiàn)在在給她介紹情況的這個名叫“葉沖”的小個子年輕人,就是來自那些信息收集團隊,行事風格一模一樣。
而從小個子年輕人說的情況來看,“良先生”昨天晚上和她聯(lián)系上的時候,應該才剛剛得知伍舒山景區(qū)發(fā)生事故的粗略情況,當即就將那件事定義為“異常情況”,并且直接就讓她過來“了解一下”。
這小個子年輕人,也是昨晚才得到命令,只不過他昨晚就趕過來,今天白天就已經開展調查,后續(xù)很多信息,都是他今天的調查結果。
方蘋芳也知道,他看起來孤身一人,但背后肯定也有團隊在做技術和其他方面的支持、協(xié)作,這些信息并不是完全單人調查出來的。
不過她更好奇的是,“良先生”昨天晚上是根據(jù)什么信息確定伍舒山景區(qū)的事故有異常,值得他們過來“了解一下”的?要知道,那時候這小個子年輕人可還沒被派過來實地調查,“良先生”能獲知的信息,應該并不多,而且未必準確。肯定是有什么關鍵的信息點,或是她不知道的背景知識,支撐“良先生”快速做出判斷。
葉沖大體地介紹完情況,并且把手中裝著資料的平板電腦直接交給方蘋芳后,對她說道:“按照‘良先生’的指示,這次伍舒山調查組,由方博士你來主持,我為你提供后勤和信息支持,需要什么設備、工具以及資金,都可以直接對我說。”
方蘋芳點了點頭,沒有再多問什么,因為她很清楚,葉沖知道的,或者說他能說的信息,基本上都主動說了。要是問些“良先生怎么判斷伍舒山景區(qū)發(fā)生的事故有異常”、“這次主要調查的目標是那只‘小鳥’還是那只‘大鳥’”之類的問題,肯定也得不到回答。
平板電腦里除了葉沖調查的相關資料外,還有這次臨時調查組成員更加詳細的信息。
李仕玶、周銳自然不必說了,一個才剛剛合作過,一個是她的老部下,兩個人的情況她本就了解得很。
至于高樹,確實如她在機場時的猜測,和李仕玶一樣,都是負責安全保障的專業(yè)人員。
不過那位叫陳田花的年輕女子,信息卻簡陋得跟沒有一樣,只有三個字“觀察員”,并沒有對她的知識背景和職能進行任何介紹,這讓方蘋芳有些奇怪。
方蘋芳讓其他人先休息,然后把自己的老部下周銳留下來簡單詢問了一番她不在這段時間的情況。
其實周銳回齊澄市的時間也不長,而且因為有假期,所以休完假昨天才剛回齊澄市,沒想到剛回單位報道,就接到通知,又要繼續(xù)出差了。
老實說,上次秦嶺無人區(qū)之行,把他嚇得夠嗆,現(xiàn)在一提到出外勤,就有很強烈的抗拒感。
但他也知道,這么高的薪水和獎金,“神行科技”可不是白給的。上面安排任務的時候,沒有足夠充分的理由要拒絕的話,那就有很多的后續(xù)麻煩,他可舍不得放棄這份工作。
好在到了劍州市一看,這次行動的負責人是在單位的上司方蘋芳。
“我昨天聽老韓他們說,這位陳小姐是‘良先生’派來齊澄市學習的。據(jù)說人不錯,還挺好相處的,也沒有對實驗室的事指手畫腳,只是偶爾問些問題,看些資料。”周銳跟方蘋芳匯報著他昨天從同事那得知的消息。
“那位高樹高助理也是和陳小姐一塊去齊澄市的,好像是她的專職安保人員和助理。老大,呃,方博士,這位陳小姐估計是‘良先生’的心腹啊!”周銳想起上次方蘋芳就告訴過他,在和非他們團隊的人合作時,不要叫“老大”這種稱呼,趕緊改口。
和陳銳簡單地聊了一會,獲得了一些信息后,方蘋芳也回自己的房間休息了。
不過她剛回房間沒兩分鐘,房門就被敲響,開門一看,門口站著的是換了一身寬松運動服、手拿兩杯熱飲的陳田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