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那酒店外,向坤就放慢了速度,走進酒店大堂去上廁所,然后開始收集各種感官信息。
從酒店住客的情況來看,入住的人不多,也沒聽到有談起這起薛主播事件的聲音。
向坤沒有再浪費時間,從洗手間出來后就走出酒店,準備離開,直接進山,但沒走出幾步,卻是又放緩了速度,因為他聽到了兩個在他后面從酒店里走出的男人的對話。
“真的要連夜開車回去?他媽的明天早上再走也不行么?”其中一人有些抱怨地說道。
“公司給訂的機票是上午八點半,不就是逼咱們連夜開車回去么,不然的話你趕得上?”另一人同樣沒好氣道。
“臥槽啊,我們自己買票不行么?”
“行啊,你打電話去說,如果他們同意咱們改時間的話,機票我來買,你那張我給你出錢。”
“媽的,他們就是整人。到這里來弄這個事,就他媽沒意義,弄他媽一堆泥,一堆土,能查出個什么蛋來?還有那只死豬,費了咱們多大力氣才弄出來,都爛成那鳥樣了,還能查出什么東西來?他們以為他們是csi呢……”
“別瞎bb了,別忘了你簽過保密的。”
“怕什么,又沒人聽到,你說公司要咱們弄這些有什么用?”
從他們的角度來看,在他們前面離開酒店的向坤,早就已經到了街對面,這距離就是他們大喊一聲他都未必能聽到。
“你自己問去唄。”另一人顯然對同伴的抱怨有些不耐煩。
兩人說著,已經上了一輛白色的普拉多,駕車離開了酒店的停車場。
聽到他們的聊天內容,向坤立刻就意識到他們到這里來的目的,有很大可能和自己是一樣的。只不過自己目標明確,也知道為什么而來,要找的是什么,而他們很可能是在為人辦事,是受指使的“工作人員”。
看到那輛車從酒店停車場開出來,向坤的腦子里閃過了多個方案。
直接假意從路邊沖出去“碰瓷”,然后引來警察,弄清楚他們的身份?不妥,不說有可能要去醫院檢查,單就暴露在這兩人面前,就會有很多隱患,現在還不知道他們的具體來路,這樣做太危險了。
想辦法把手里的一粒建立了“超感聯系”的球珠彈到車上,然后跟蹤他們去的地方?同樣不妥,先不提這個距離彈過去很難讓球珠“留”在車上一路不掉下來,單就從他們兩人的對話來看,他們明天早上就要坐飛機離開了,他就是連夜追蹤過去,意義估計也不大。
保險起見,向坤還是選擇什么也不做,只是將那輛普拉多的車牌號給記了下來。
向坤回頭看向了不遠處的酒店,或許可以想辦法潛入酒店里,進入他們的登記系統里,看看那兩個剛剛離開的是以什么身份、單位登記的。
不過想了幾個方案,雖然都可以讓自己弄到那些信息,但都不可避免地會留下“痕跡”,會讓人知道他,記住他的臉,一旦后續對方察覺到什么,很可能會反向調查,從這里知道他的存在。
現在自己還在暗處,暫時還是不要貿然現出影子,畢竟在這個信息時代,抓到了影子,真身很容易就會暴露。
每到這種時候,他就特別郁悶自己為什么沒有從郭天向那里得到那直接用語言“催眠”的能力。
向坤決定這件事暫時先放到一邊,他先進山,確定一下是不是有變異生物存在再說。
于是背著巨大弓箱的向坤直接沿著公路向山中進發,在感覺到有車來之前,都會先到路邊避開,以免被人發現。
一般正常人是不會在這個時間單人入山的,更何況向坤連車都沒搭,直接從鎮上就開始步行出發。要知道,那個薛主播他們進山的地方,都還要再驅車兩個多小時的時間。
但向坤有他自己的考慮,他先在地圖上研究過這地方的地形,知道怎么抄近路。那些對其他人而言無法逾越的障礙,對向坤而言卻并不是太大的困難。
離開小鎮,沿著山路走了兩個多小時后,向坤插上了一條山間小路,走了一段距離后,將沉重的弓箱放下,在夜色中,把那把唐寶娜送的復合弓取出組裝好,把箭頭也裝上,將復合弓和箭袋都背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