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雪衣配著藥,心中冷笑了一聲。
不過多時,她捧著黑糊糊的藥膏走進寢殿,臭味頓時彌漫開來。
“公主,該用藥了。”
容音原本瞇著眼睛,此時突然猛地翻起身捂住鼻子。
“這什么鬼東西!”
“回公主,此藥乃是古方,雖氣味不佳,但效果奇佳。”
蘇雪衣佝僂著背,聲音卑微,而容音則是嫌惡地皺眉。
但在銅鏡中看到自己光禿禿的頭皮時,她還是咬牙點頭。
“你可記得,你的命還捏在本宮的手心里!”
當然知道容音這是威脅,蘇雪衣乖覺的稱是,走上前一步,將藥膏仔細涂抹在她的腦袋上。
那動作輕柔的,當真像是規規矩矩的上藥,只是那藥膏沾到容音臉上紅疹時,蘇雪衣故意多用了幾分力。
“啊!清點!”
“公主恕罪。”
伴隨著容音的慘叫聲,蘇雪衣連忙跪下,面具下的嘴角卻微微上揚。
“這藥,需用力才能滲透啊……”
而等三日后,容音的頭上真的冒出一些細小的絨毛,她必然是欣喜若狂,對著銅鏡照了又照,卻對釋放符廣的事只字不提。
蘇雪衣冷眼旁觀,心中冷笑。
果然如此。
等到了夜深人靜時,蘇雪衣悄悄卸去易容,從藥箱底層取出一件素白紗衣。
這衣裳還是曾經跟師父一起打坐時候穿著,已經許久沒碰過了。
月光下,她將長發披散,用米粉把臉涂得慘白,又蘸著朱砂在眼角畫出血痕。
“公主……”
蘇雪衣直接飄到容音寢殿的床前,聲音空靈,帶著幾分哽咽。
“公主看看我啊……”
容音此時從睡夢中驚醒,只見一個白衣女鬼立在窗前,長發披散,面色慘白如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