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骨節分明,手指修長靈巧,指腹有薄繭,那薄繭不僅僅是長年雕刻形成的,還有練武形成的。
剛好到了一個關鍵位置,若是一般的玉工可能需要好幾刀才能改好,可面前的人手腕微動,刀在中途拐了幾個彎,一下就改好了。
這樣更證實了她心中的猜測,此人會武功,且武功高強。
姚心安的動作行云流水,為了節省時間并沒有刻意掩飾自己會武功。
練武的人有特殊的感知和觀察力,他能察覺到面前的女子會武功,那女子自然也能察覺到他會武功,所以,沒必要隱瞞。
一個時辰后,兩個白玉球已頗具雛形,此時,也越發靠近里面的靈力,姚心安越發小心,陸思言也沒閑著時刻觀察著,并不時提出建議。
又過了一個時辰,姚心安收刀,陸思言也松了口氣。
此時的兩個白玉球只剩下核桃大小,表面很粗糙,還需繼續打磨,里面的靈氣卻完好無損。
陸思言將兩個白玉球拿在手里把玩了一下,滿意道:“這樣就可以了,剩下的我自己來。”
“我有眼疾不方便相送,姑娘自行離去即可。”姚心安邊收拾工具邊道。
待陸思言走后,姚心安垂眸沉思。
能看見靈氣,武功不低,可能是道門中人,京城什么時候來了這么一號人?
“青雀,去查一查剛才那個人。”
“是。”窗外人應了一聲,之后重歸寂靜。
來無影去無蹤。
姚心安再次伸手摸向琉璃蓮花燈,在最下面的一層花瓣上仔細摸索,終于摸到了一個月牙形的標記。
他沉思片刻,敲了敲桌角的鈴鐺。
不一會兒,掌柜的進來,“公子,您有何吩咐?”
姚心安指了指琉璃蓮花燈,“將這個燈交給云雀,告訴他銀月有線索了,讓他順著這個燈去查。”
“是。”
掌柜應了一聲,拿起琉璃蓮花燈離去。
回府的路上,陸思言一直在盤兩個白玉球。
福寶覺得好玩,開口道:“小姐,讓我玩兩下唄。”
陸思言搖頭,“不行,我這可不是玩,而是再打磨,過不了多久它們便是鎮邪的法器。”
一聽是法器,福寶覺得小姐真厲害,眼中露出崇拜的目光,再也不提要玩了。
她怕給玩壞了。
到了侯府門口,陸思言下了馬車被眼前的一幕鎮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