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話后,平王又朝著皇帝看去:“陛下,臣是冤枉的!”
看著那兩個平頭百姓,皇帝龍眸微擰,刻意板著臉問道:“你們兩個到底知道什么,還不趕緊從實招來!”
那兩人被皇帝的威嚴嚇了一跳,撲通一聲,兩雙膝蓋重重的砸在地上,哆哆嗦嗦的說道:“不…不是這樣的,曹靖然的確是草民從戰場上撿回來的,但草民從未說過他是侯爺的私生子啊,還請陛下明鑒!”
另一個男人也附和道:“是啊陛下,平王爺當時只問了曹靖然是從哪里來的,曹靖然到底是誰的孩子,草民也不知道。”
“陛下,您也聽到了,平王只是在捕風捉影,戰場上顛沛流離,常有百姓流離失所,總不能隨意找一個樣貌與臣的父親有些相似的,就冤枉他是父親的私生子吧?”
顧北辰冷聲說著,沒等皇帝開口,又繼續道:“況且,平王還說曹靖然是金昭女將鄔雅棠之子?更是荒唐!”
“你何出此言?難道你有證據證明,曹靖然不是鄔雅棠的兒子!”
平王眉頭緊鎖,目光冷冷掃過那兩個百姓,恨不得將他們生吞活剝。
顧北辰點了點頭,神色依舊淡然。
“二十年前的那場惡戰,宇文老將軍也在場,那場仗整整打了兩年。”
說到這里,顧北辰從懷中掏出一張冊子,交給了服侍在皇帝身旁的太監手中。
那太監將冊子呈到皇帝手中,顧北辰才繼續說道:“這本冊子,記載著當年烏門關大大小小的戰役,從時間上可以看出,鄔雅棠上戰場的時間間隔,從未長過兩月,試問…鄔雅棠若是有孕,與她對戰的將領,難道察覺不出來嗎?”
顧北辰的質問擲地有聲,他負手站在大殿中央,周身散發出一股令人信服的氣勢。
皇帝仔細觀看著那張冊子,擰著眉一一核對上面的時間,果真如顧北辰說的那般,鄔雅棠一直在打仗,哪里有懷子生產的時間?
“不…這冊子一定是顧北辰偽造的,曹靖然和顧老侯爺那么像,怎么不是他親生的!”
平王大聲喊著,神色惶恐的不行。
聽了這話,顧北辰冷笑一聲:“坊間關于王爺的傳言,臣也有幸聽說過幾句,世子夫人與北越長公主如此相似,臣是不是也能以這個為證,稱您與北越長公主有染呢?”
“簡直是信口胡謅!”
平王冷冷瞪著他,大喊冤枉:“本王行的端做的正,從未做過此等茍且之事,你主要污蔑我!”
“臣舉證,便是污蔑,王爺舉證,便是真言,臣不服!”
顧北辰用力甩袖,寬大的袖袍在殿中獵獵作響。
皇帝絕望的閉上了眼,整個人頹廢的靠在龍椅上,額頭上的青筋跳個不停。
顧北辰說的在理,平王并沒有切實的證據,只有兩個證人,如今卻已經翻供…
而李凌安,皇帝睜開眼睛,盯著地上那團早已揉皺的情書,神色越發冷冽。
“如今有確鑿證據的,是你平王,平王啊平王啊,你還不如實招來!”
皇帝怒喝一聲,直接將龍案上的茶杯甩出去,重重的砸在了平王腳邊。
“臣…”
平王正要喊冤,忽然聽到身后的李凌安咳嗽一聲。
李凌安直接跪在平王身側,朝他使了個眼神后,哭訴道:“陛下,都是臣婦失察,是臣婦捕風捉影,聽信了讒言,這才險些釀成大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