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初道:“所謂‘黃花’,那是在提醒殿下再不成婚,晚景凄涼。”
顧汾嗤笑一聲,道:“聽說長寧公主在那里,我才去的。可我找了兩遍,也沒看見殿下。”
找她?賀初很奇怪,“顧兄找殿下做什么?”
“相親啊。”顧汾面不改色,坦然說。
本尊
賀初一怔。聽系統(tǒng)說過,顧汾對她有好感。可他們連一面也沒見過,從哪兒來的好感?
“顧兄是在開玩笑嗎?那位殿下從小在民間長大,名為帝姬,實(shí)是草莽,與高門名媛差距甚大。而顧兄論家世前程相貌,走到哪里都有娘子擲果盈車,怎么會(huì)想起與那位殿下相親?”
顧汾笑笑,“正因她從小在民間長大,我才覺得她與眾不同。殿下心性堅(jiān)韌獨(dú)立,明明知道自己的身世,在陛下登基、天下安定后,也沒主動(dòng)透露過自己的身份,便是這種不那么想做天家帝姬的勇氣與自由就難能可貴。試問高門名媛哪一個(gè)能離得開他們背后的家族?”
賀初沒想到她在顧汾眼中這么好。
“師兄,你說是不是?”
崔徹一言難盡地哼了一聲。
“可朝野遍知,那位殿下今年二十五了。”賀初又道。
“她若早早就嫁了人,我又怎么能癡心妄想得到她的垂青呢。”顧汾說得一臉誠懇。
賀初一顆心撲通撲通直跳,難怪系統(tǒng)說,探花郎是良配。
“可最近她被太原王氏拒了婚,又成笑柄,顧兄也不介意嗎?”
賀初一再說“那位殿下”不妥,顧汾倒沒覺出什么,可戚夫人眼波流轉(zhuǎn),含著淡淡的笑意看向她,是洞悉,卻也友善,含著一種對兒子朋友的包容和寵溺。
顧汾嗤地一笑,“明明是那位王云騅有眼無珠,我有什么好介意的。”
“聽說王云騅是風(fēng)月高手,向來不拘禮法。既然是不拘禮法的一人,又怎會(huì)因門戶之見而拒絕這樁婚事?所以,要么就是個(gè)假脫俗,要么就是另有隱情。”
顧汾能想到,崔徹自然也能想到。賀初睨了崔徹一眼,“老師大概也知道吧,怎么從沒聽你說起過?”
崔徹抱著手,淡淡道:“那位殿下又沒嫁給王云騅,誰那么閑,有空提起他?”
這話說得意味不明,顧汾想,怎么感覺全是刺呢。
“陛下也太不自信了,竟然想將殿下許配給王云騅,簡直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
崔徹提醒:“別口無遮攔了,怎么能置喙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