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宋時檐義診,言淮景便會默默地在他旁邊打打下手,幫忙遞個藥箱,或者維持一下秩序。
宋時檐一開始還不太適應,總覺得有些別扭,后面便漸漸習慣了言淮景的存在。
甚至有時言淮景不在,他還會覺得缺少個幫手,做起事來沒有言淮景在時那般順暢。
言淮景見任傾雪又是冷眼對他,也不在意,很識趣地走開了。
他走到宋時檐身邊,將一籃子水果放在了他面前的桌子上,打趣道:“宋公子,吃點水果嗎?”
宋時檐正在給一位病人施針,神情專注,頭都沒抬地回道:“等會兒吃。”
言淮景也不打擾,就安靜地坐在宋時檐身邊的小凳子上,看著他施針。
宋時檐的動作嫻熟而精準,每一針都恰到好處。
現在言淮景總算知道了,什么“我施針不喜有人在旁,不然會緊張。”,純純就是當初宋時檐找的借口。
他哪里是不喜有旁人在,根本就是無視旁人的存在。
只要宋時檐專注起來,除了任傾雪之外的所有人和事,都打擾不到他。
言淮景看著看著,心里不禁竟有些佩服宋時檐。
他身為一個正常人,是怎么做到能全然沒有自己的喜好?
凡事只要任傾雪點頭,他便去做。
任傾雪搖頭,他便不做。
即便是養的小狗,也很少有這么聽話乖巧的。
想起小狗,言淮景突然想起了青鸞。
也不知道那個傻狗的鼻子好了沒,任傾雪會不會偶爾想起它。
“傾雪,當初青鸞身上的被子,是你放的嗎?”言淮景朝著任傾雪那邊大喊道。
任傾雪聽到言淮景提到青鸞,先是微微一怔,這個名字,已經好久沒有出現在她的生活中了。
她頓了頓,還是朝言淮景點了點頭,然后便繼續逗懷里的孩子,再沒看言淮景一眼。
言淮景見她點頭,心里竟莫名地涌上一絲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