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妮芳的。”她催促道,“你快寫啊。”
“我問,是誰畫的。”
“我畫的。”詹嘉彤瞥他一眼,“快點寫。”
“你為什么畫這幅畫?”
“哎呀,你煩不煩。你寫不寫,不寫我來寫。”詹嘉彤不顧場合,奪過畫冊和炭筆,自己寫。
“這畫……”
“是是是,我知道,筆法拙劣,沒內涵,就是垃圾。怪我年少不懂事,下手沒輕沒重。”詹嘉彤一通自我貶低。把畫冊塞回他手里,展顏一笑。
終于解決了心頭之患。
幸好紀妮芳那個顛婆沒給畫上裝一個黃金相框之類的,不然還真難說會不會落到別人手里。
還是砸在自己手里,最穩妥了。
“你為什么畫這幅畫?”辛學宇又問了一遍。他很認真,也很迫切。
詹嘉彤疑惑不已。
剛要回答,被小周叫走了。
張煥霖湊過來,“拍下了?”
“嗯。”辛學宇點頭。
“這畫的故事要不要聽一聽。”張煥霖悠然自得地說。
在辛學宇面前,他有一種特別的優越感。——你是她老公又怎么樣,我可是從她十八歲開始就認識她的,滿打滿算我也比你資歷深,畢竟歲月悠久,有很多你不知道的故事。
那年,出外采風回來,回家時,在樓底下遇見詹嘉彤。臨時起意,編了個彩虹小狗的故事逗她玩。
大概是故事情節吸引了她,也或者是她想知道那是什么樣的畫面,更甚者她以為他打了個啞謎。于是自顧自腦補出一些東西,就開始滿大街尋找和彩虹小狗有關的東西。
有一天下了雨。天邊出現非常一道非常粗壯的彩虹。因為離得近,所以顯得格外壯觀,觸手可及。
詹嘉彤就朝著彩虹方向前進,一路尋找。像中了蠱。沒有理智可言。
理想主義者追月亮,夢幻主義者追彩虹。
就在她從一條小巷子跑出來的時候,剛好一輛車疾馳而過。躲閃不及,她被撞倒。
就在被撞的那一瞬間,她突然醒悟了。
然后,她被送去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