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玄山臉色劇變,握著拐杖的手都在發抖:“鄧滄海?你知不知道鄧倩薇曾是我孫子賈昆的未婚妻?你們退婚我沒說什么,但她現在竟然做了王老六的女朋友?這是明擺著羞辱我們賈家,今天我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王老六是我鄧家認定的好女婿,他的事,就是我鄧家的事。”鄧滄海淡淡道,指尖輕輕一彈,一道無形氣勁飛出,竟精準地擊中賈玄山的拐杖,將杖頭栩栩如生的金龍震得粉碎,“誰敢欺負他,我們鄧家就撕了誰!”
賈家眾人嚇得魂飛魄散,哪里還敢動手?
賈踏天的掌風剛到我面前,就被鄧愛武一腳踹飛,重重摔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嘴里還吐出一口血沫。
“賈老頭,”鄧滄海負手而立,目光如電,掃過賈家眾人,“念在兩家祖輩有舊,今日饒你們一次。再敢尋釁,我拆了你賈家祠堂,讓你們祖宗十八代都無家可歸!”
賈玄山嘴唇哆嗦著,看看地上哀嚎的兒子,又看看鄧家眾人如淵似海的氣勢,最終咬了咬牙,從牙縫里擠出個字:“我們走!”
一群人如蒙大赦,攙扶著受傷的同伴狼狽逃竄,連賈昆都忘了帶走。
他癱在地上,看著我一步步走近,嚇得連連磕頭,額頭都磕出了血:“王少饒命!我再也不敢了!求您放過我吧!”
我蹲下身,揚手給了他三耳光,打得他臉頰紅腫如豬頭,牙齒都松了兩顆,嘴里淌著血沫:“記住,有些人不是你能惹的。下次再敢出現在我們面前,就不是掉牙這么簡單了。”
他涕淚橫流,連滾帶爬地跑了,連方向都辨不清。
鄧滄海看著我,眼神深邃如古井:“王老六,今日之事是個警告。王家要在新疆立足,光靠尸王護著不夠,得自己長出獠牙。否則,就算有鄧家撐腰,也護得了一時,護不了一世。”
我點頭,語氣鄭重:“晚輩明白。”
夜風吹過院子,帶來草木的清香,混合著泥土的濕潤氣息。
陸雪晴從房里跑出來,赤著腳踩在草地上,緊緊拉住我的手,掌心全是汗;
鄧倩薇站在我身邊,悄悄松了口氣,手心里也沁出了細汗,指尖微微發顫。
阿美被阿妹扶著站起來,雖然臉色蒼白如紙,眼神卻依舊冷冽如冰,透著尸王的桀驁。
我望著滿天繁星,它們像撒在黑絲絨上的碎鉆,閃爍著清冷的光。
心里清楚——賈家這關過了,可替身門的賬還沒算,王家的產業還沒有眉目,前路依舊布滿荊棘。
但此刻身邊有她們,身后有鄧家,腳下的土地仿佛都變得堅實起來,像有了扎根的力量。
“進屋吧,外面涼。”我摟住兩個姑娘的肩,往別墅里走。
陸雪晴的發絲蹭著我的胳膊,帶著洗發水的清香;鄧倩薇的肩膀輕輕靠著我,傳來溫熱的觸感。
旋即我悄悄把受傷的阿美收進了財戒。
”修復開始,修復時間預計十分鐘。”
顯然,阿美的傷勢并不重。
終究是尸王,刀槍不入,防御能力無比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