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了人就想跑?你還能去哪兒?”
他死死盯著她,眼里像要噴出火來。
這副神情瞬間勾起了徐雅韻最深的恐懼。
每次他這樣,都意味著她要受罰了。
被關(guān)起來,一遍遍逼問姜稚的下落,直到她胡亂猜中為止。
她下意識后退一步,聲音發(fā)顫:“你在說什么害人?我聽不懂?!?/p>
行李箱“哐當”落地,紀墨辭上前一步,狠狠掐住她的脖頸。
“還在裝!稚稚又不見了,不是你搞的鬼是誰?把人藏起來就想逃,你能逃到哪兒去?”
胸腔里的空氣越來越少,徐雅韻的臉憋成了青紫色。
她拼命拍打著他的手腕,艱難地擠出幾個字:“這次……我真的不知道?!?/p>
紀墨辭冷笑一聲,根本不信:“不知道?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p>
他拖著徐雅韻走到庭院的水池邊,眼底閃過一絲狠戾。
“聽說你從小就怕水,因為身體原因,連游泳都不會?!?/p>
他蹲下身,攥住她的手腕,紅著眼眶喃喃道:“韻韻,原諒我,我沒辦法。稚稚在外面多待一秒就多一分危險,我賭不起?!?/p>
話音未落,他毫不留情地把徐雅韻的頭往水里按。
“乖乖的,想通了就舉手,好嗎?”
冰冷的水瞬間淹沒口鼻,徐雅韻瘋狂掙扎。
小時候的恐怖記憶猛地涌了上來。
那年海水漲潮,她在海邊玩,被巨浪卷進深海,撈上來后搶救了整整一個月才脫離危險。
爸爸心疼得幾夜沒合眼,人都瘦脫了形。后來紀墨辭知道了,總把她護在身后,從不讓她單獨靠近水邊。
可現(xiàn)在,親手把她按進水里的,也是他。
就在徐雅韻快要撐不住時,紀墨辭的手機突然響了。
他猛地松開手,慌忙接起電話。
視頻里,姜稚被綁著巨石,昏迷在海邊。
一個蒙面綁匪舉著刀威脅:“紀總,聽說這女人是你的心頭肉?準備一個億,拿錢贖人。”
紀墨辭看到姜稚毫無生氣的樣子,整個人都慌了。
“別傷害她!要多少我都給!”
綁匪用刀背拍了拍姜稚的臉:“不夠?!?/p>
“這次綁架是個叫徐雅韻的女人指使的,她給的錢太少,兄弟們不樂意?!?/p>
“這樣吧,你要是認識這女人,幫我斷她一條腿。這邊錢到賬,我立馬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