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令公子如此霸道,何不去州府找知府告狀?強搶民女可是重罪,他老子是要丟烏紗帽的。”蘇莞聽的氣憤,怎么那邊還有這樣的事情呢?
“莞莞你不知道,這清遠縣的縣令有靠山,聽說縣令夫人的胞妹,是襄州府一個高官的夫人,靠著這層關系,他這烏紗帽戴的穩穩當當的,你們不知道,這縣令公子已經有七房妾室了,其中有一個,都已經嫁人了,還是被他用手段搶了去,還有幾個,同我們清清差不多,也是良家姑娘,
他也不明著搶,而是暗地里找人打壓,弄得你雞犬不寧,去年秋收,有人家也是不肯把女兒給他,他便連夜叫了地痞惡霸,把人家田里的糧食糟蹋完了,沒有糧食,這日子該如何過?他就是要逼得你主動把姑娘送上門給他,他才肯放過你,這等奸詐小人,有權有勢,我們沒法和他對抗的。”
“是啊,聽說縣令公子殘暴的很,家里的妾室們要是不順他心意,就會被打的鼻青臉腫的,要是清清真的給他做了妾,那日子可真不是人過的。”
楊明也是一臉的愁云慘霧,實在是不知道怎么辦了。
好好一閨女,總不能送去糟蹋了,寧愿嫁個清苦人家,至少能踏實過日子。
“那他們可有對舅舅做過什么,舅舅沒有受傷,或
者損失什么吧?”
蘇莞一聽這縣令公子是這般行徑,首先就是擔心舅舅一家的安危。
“清清才被他看上不久,他現在沒對我家做什么,我就是怕,現在是春播的時候,他要是也找人毀我農田,那咱們一家子,可指著什么過日子啊?”
農村人就指著那幾畝田過活,他們這樣不就是在斷人活路嗎?
“真的是無法無天了,他們這樣的人是憑什么當官的?”蘇昀氣得拍桌子。
“人家有靠山,你沒聽見?”蘇慕淡淡的睨了他一眼。
“是啊老四,據說他們都是官官相護,而且有句話說,民不與官斗,不是不敢,而是斗不過啊!”
蘇宸倒是經常聽師父說這些,所以看的也比較清楚。
“弟妹,你先別急,清清就暫時在我們這里先住著,避避風頭,清遠和清河隔了這么遠,他們的手哪能伸的這么長?
只是你說,要給清清物色一個好人家,這事可急不得,日后是要過一輩子的,總得把人品瞧好了再說,干脆你們一家都在我們家先住著,過一段時間,說不定縣令公子就把這事兒給忘了。”
這個忙,蘇母肯定要幫,為今之計,也只有這一個辦法了,先避風頭才是。
“娘,哪有你想的那么簡單,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人性皆是如此,越是得不到他就越惦記,而且據我所知,兩家結親,是要拿著生辰八字,去當地官府過文書,兩家的親事才算是正式能結下的,清清姐的戶籍在清遠縣,她就是要嫁到清河來,也是要去清遠府衙過文書的,他惦記著清清姐,那這些風吹草動,如何瞞得過他們?所以這事兒可不是隨便找個人嫁了就能解決的。
人家有靠山,往上告狀又告不通,如今也只有避避風頭這一條路走,但清遠縣令再荒唐,也不可能縱容兒子,這么大張旗鼓的強搶民女,要是引起民憤,他就是靠山再強,落下什么洗不掉的污名,那他這輩子都升遷無望,相信他不會那么蠢,但是舅舅舅母要是回去,他們沒見到清清姐,肯定又要找麻煩,得不償失,干脆就聽我娘的,你們都暫時在我們家先住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