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箭矢卡在腹中,進不得進,退不能退。
兩個衙役本就大老粗,哪有拔箭救治的經(jīng)驗,只能不停地給他止血。
“你是說,你帶去的人,只剩下四個?”
縣尉雙手背在后面,低著頭,在大殿中來回走:
“他們到底是幾個人!”
范頭領(lǐng)面容白得毫無血色,努力睜著眼,說道:“他們一共七個被我們殺了四個。”
“本來是插翅難飛的死局,卻不想被趕來的城衛(wèi),救了!”
“七人?把你們?nèi)奶柛呤郑瑲⒌萌搜鲴R翻?”
見他沒有做聲,縣尉冷哼一聲:“廢物!”
“城衛(wèi)帶隊的是誰?”
“李正遠李都尉”
縣尉一臉疑惑地歪著腦袋嘀咕:李正遠,這小子不是從不管閑事嗎,怎么會摻和進來?
范頭領(lǐng)哭喪著臉,將邊上兩人支了出去,手上按住棉布,斜靠在交椅上:
“縣尉大人,我猜想,莊閑可能知道了什么!”
“嗯說說看。”
范頭領(lǐng)氣息短促:“今夜進攻的時候,莊閑與趙三江對話中,提及了糧草的事”
“你說什么!”
范頭領(lǐng)瞇著眼,微不可查地閃過一抹狡詐:“趙三江這次,是要殺他全家,想來是想要滅口!”
“該死該死!”
縣尉聽聞,頓時火冒三丈,急得在大殿中加快了腳步。
阮趙兩家預先埋伏、糧草、滅口、城衛(wèi)、李都尉救援
這些因素如果聯(lián)系到一起,似乎指向了一個不得了的結(jié)果。
劫糧道的事已經(jīng)泄露,但城衛(wèi)的糧草不得不發(fā)。而北梁又收不到消息,必然會按期劫糧。
阮氏這邊的勢力,是由他牽頭,若是消息泄露,大批韃子被殺,造成北梁與阮氏發(fā)生嫌隙。
此事他擔待不起
即便他身后的人保他,但是城衛(wèi)代表的定州軍方,會不會借機上位,在將來謀劃定州時,分掉更多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