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二牛連忙解釋。
“罷了。這幾人我還有大用,務必吊住他們的命,別讓他們死了。”
“大哥我明白了。”
“明天早上你這樣……”
秦明貼在趙二牛耳邊說了幾句。
“行!都聽您的!保管辦得漂漂亮亮!”
“嗯。”
秦明滿意地點點頭,這才轉身離開了……
……
到了第二天早上,秦明用過早飯來到村口,五名民壯團的精銳已跨坐在健壯的馱馬上等候多時。
他們個個身材魁梧如山,穿著厚實的棉襖,頭戴護耳皮帽,腳蹬高筒皮靴,從頭到腳包裹得嚴嚴實實。
腰挎腰刀,背負硬弓勁弩,手持長矛或厚木包鐵的大盾,如同幾尊移動的鋼鐵堡壘,散發著凜冽的煞氣。
昨日那三名奄奄一息的囚犯,此刻已被粗魯地塞進了一輛簡陋的平板馬車里。
他們的嘴被臭烘烘的破布死死堵住,身上胡亂蓋著幾層厚厚的、沾滿污漬的破舊棉被,只露出亂蓬蓬的頭發和緊閉的眼睛,像是幾捆待處理的貨物。
隨著秦明一聲簡短的命令:“出發!”車隊在狂嘯的寒風中緩緩啟動,車輪碾壓著凍硬的積雪,發出咯吱咯吱的呻吟,向著南邊錢家莊的方向艱難跋涉。
寒風如刀,裹脅著冰粒雪屑,劈頭蓋臉地打來,連呼吸都仿佛能凍住。
民壯團的漢子們默然催馬,在風雪中拉出一條硬實的軌跡。
一直到臨近中午的時候,秦明一行人終于來到了錢家莊的塢堡面前。
“站住!干什么的?!報上名來!”
塢堡高高的角樓上,一個縮著脖子的守衛探出頭,扯著嗓子厲聲喝問。
“本縣都頭秦明!有緊要公務,需面見錢里長!開門!”
秦明說話間,對著角樓亮出了自己都頭的牙牌。
角樓上的守衛瞇著眼,努力辨認了一下腰牌,隨即臉上非但沒有敬畏,反而露出濃濃的鄙夷和不耐煩。
他嗤笑一聲,聲音充滿了輕蔑:“什么秦都頭狗都頭!沒聽說過!我們里長老爺不在家!識相的趕緊滾蛋!別在這礙眼!”
“二牛,看你得了。”
秦明見狀,轉頭對身后的趙二牛說道。
“好嘞!大哥您就瞧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