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厭惡,他憎恨,他想讓這只手消失。
所以這樣的厭惡,這樣的憎恨,也是她對他現(xiàn)在的ganqg嗎?
心一陣陣地痛,連呼xi也變得急促。
然而,一個聲音陰森地仿佛從地獄傳來。
“你看夠了嗎?”
顧堯一驚,抬yan對上她同樣陰森的目光,那是他從沒在她yan中看到過的目光。
重逢后,即使很恨很恨,恨得yan中燃著怒火,藏著冰霜,但她的目光也從沒有這般讓人寒到心里的陰冷。
“我問你看夠了沒有?”
“你為什么這么zuo?”
這樣的肌肉萎縮,不是因為受傷,而是因為長期得不到鍛煉形成,她是故意的。
她右手將自己撐坐起來,臉上是黯然又輕蔑的笑。
“既然都廢了,長成什么樣又有什么區(qū)別。”
伸手想將她扶起,卻收到她警告與厭惡的目光。
握拳將手收回,“你是徹底不想要這只手了嗎?”
“不想要?呵,”她的笑容變得凄迷,“我想要就能要嗎?”
“嚴(yán)瑯就這么由著你?”
半年前在巴黎她就和嚴(yán)瑯在一起,嚴(yán)瑯不可能沒見過她這只手。
“關(guān)他什么事!”她厲聲一斥。
顧堯心里一陣苦澀,她容不得別人說嚴(yán)瑯一句。
“好,不關(guān)他的事,那就由我guan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