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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家內宅主臥的餐桌上擺了兩副碗筷。
方杏兒昨晚精力消耗巨大,又忙了一上午,送走孫秀秀,打著哈欠跑到了房間里,剛躺下蘇硯就端著午飯走了進來,還要給她盛飯。
“杏兒,你真有把握將孫秀秀治好?”
“夫君快將碗放下,奴家不值得夫君如此。”
方杏兒受寵若驚,連忙跪在床上,在這個男尊女卑的封建王朝,蘇硯的行為是有違圣人禮法的。
蘇硯滿臉不屑,“咱家沒那么多規矩,我也不信圣人定下來的道德禮法。那玩意兒真有約束力,世上也不會有天災了。”
方杏兒拖著疲憊的身體跑過來,奪走蘇硯手里的碗筷給他盛著飯,“夫君此言差矣,天災乃是上天降下的警示和責罰,是皇上和萬民的過錯被上天察覺。”
“打著天災的幌子遮蓋人禍,然后再下個罪己詔被萬民稱頌圣君臨朝?”
蘇硯冷笑了幾聲,“地方官員若是顧及百姓,少貪墨些銀兩,不多管閑事,莊戶的日子能比現在好過三成。”
“夫君休要亂說,傳出去可是要殺頭的。”
方杏兒跑到門外看了看,關上門子岔開了話題,“孫秀秀的病拖的太久了,載只能治好八成,這點把握杏兒還是有的。”
蘇硯愕然道:“我還以為你忽悠他們呢。”
“奴家只是借機把他們留下罷了。”
方杏兒風情萬種地白了他一眼,順勢坐在了蘇硯腿上,“虛勞之癥不算絕癥,只是少見罷了,凱叔是來買藥材的,肯定知道治療虛勞之癥的方子。”
“不過他畢竟不是郎中,忽略了一個重要問題。”
蘇硯問道:“什么?”
“不管是藥浴還是湯劑,功效都是固本培元。外面天寒地凍,沒有溫暖舒適的環境,無法吸收全部藥效。”
方杏兒眉宇間閃過一抹得意,“奴家利用藥浴可以激發潛藏在她體內的藥效,從而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三個月內,秀秀定有改善。”
“凱叔又是重情重義之人,以后肯定得夫君感恩戴德。”
蘇硯心里的石頭落了地,眉開眼笑,“杏兒,我今天得給你加餐!”
吱呀……
恰在此時,趙玉嵐推開了房門,不悅道:“杏兒,你怎么大白天的就和夫君胡鬧?”
“嵐兒,快關門,別給我凍壞了。”
蘇硯表面上驚慌失措,心里卻笑出了豬叫聲,天賜良機,時不我待,今天這頓餐老子加定了,誰來了也擋不住,我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