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去去,把冰面上撈魚的人都喊回來,沒事的趕緊回家,晚上別亂跑。”
李四海將眾人趕走,才說道:“蘇硯,不請我進去坐坐?”
“四海叔請。”
蘇硯將李四海讓進房間,又讓母親燙了一壺酒,“四海叔,先喝口暖暖身子。”
一杯白酒下肚,李四海整個人都精神了許多,笑道:“你倒是舍得,平安鎮的紅花燒一斤可是要三十文呢。”
蘇硯訕笑道:“就買了二斤,平時我娘都舍不得讓我喝,四海叔大駕光臨,我才能混兩杯解解饞。”
“好賴話都讓你小子說了。”
李四海搖了搖頭,正色道:“蘇硯,各村都遭到了狼群和野豬的襲擊,有幾個村子還死了人。”
蘇硯皺眉道:“看來事情比我們想象的還要嚴重。”
“是啊!”
李四海點點頭,嘆道:“官府強征兵卒,咱村敢打敢殺的好小伙子都去了北邊,死在了戰場上。那倆老獵戶得知兒子死在了戰場上,傷心之余也一命嗚呼了。
“現在能撐起事的只有你了,狩獵的事你要多多費心。”
頓了頓,嘆道:“青壯本來就不多,再鬧出人命,咱村就撐不下去了。”
蘇硯苦笑道:“四海叔,我和二愣就算跑斷腿,也保護不了整個村子。”
“你從村里挑些人,幫忙訓練一下如何?”
李四海說完,又補充道:“我也知道這樣你吃虧,以后凡是出了師的,不管打到多少獵,賣的銀子都分你一成,我幫著你們寫字據。”
“四海叔,我可以幫忙訓練,他們以后的打獵所得與我無關。”
蘇硯清楚惡劣環境之下集體的重要性,也沒想以狩獵謀生。獵戶的高收益和高風險成正比,醫療條件不發達,稍有不慎受傷或者送命。
也正是如此,獵戶才沒幾個活得長久的。
“好小子,我就知道沒看錯人!”
李四海拍了拍蘇硯的肩膀,起身道:“我先去召集人手,你等下去家里找我。”
他前腳剛走,母親便從臥室走了出來,慌張道,“硯兒,你等下去了問問桃林村的情況,你兩個舅舅出了事,我爹娘可怎么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