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打了這么多值錢的獵物,大抵能證明那筆銀子來路正當(dāng)。
只是那白花花的銀子著實不少,莫說單靠一只紫貂或者豪豬,便是再多些尋常獵物,怕也賣不到四百兩啊。
正思忖間,只見陳平安雙手捧著一個木箱,步履沉穩(wěn)地走了過來。
他將木箱輕輕放在桌上,緩緩打開箱蓋。
剎那間,一抹鮮亮的官服映入馬玉嬌眼簾,旁邊還靜靜躺著一塊令牌,令牌之上,“鎮(zhèn)副”兩個大字赫然在目。
馬玉嬌見狀,只覺眼前一黑,雙腿發(fā)軟,險些跌坐在地。
她急忙伸手拉住陳平安的衣袖,聲音顫抖,帶著幾分驚恐與焦急說道:“平安吶,這官服你究竟從何而來?私藏這般物件,那可是要掉腦袋的大罪啊!”
陳平安見馬玉嬌如此驚慌失措,趕忙安慰道:“玉嬌姐,您莫要這般一驚一乍的。這官服確實是我的,實不相瞞,我和來福此次上山收獲頗豐,得了些稀罕物件,便獻(xiàn)給了鎮(zhèn)將大人,大人念我們有些功勞,便賞了我這個鎮(zhèn)副的名頭!”
“雖說沒有執(zhí)法大權(quán),但好歹能免去不少麻煩?!?/p>
馬玉嬌聽罷,先是一愣,隨即長舒了一口氣,那顆懸著的心總算落了地。
她的臉上瞬間綻放出驚喜的笑容,激動得語無倫次:“太好了,太好了!平安啊,你這是當(dāng)官了!咱們老陳家祖墳冒青煙啦,定是老陳家的祖宗在天上保佑著你,是你大哥在冥冥之中幫襯著你啊!”
說罷,她急忙轉(zhuǎn)身跑進屋內(nèi),找出一炷香,點燃后恭恭敬敬地插在祖宗靈位前,然后雙膝跪地,虔誠地叩拜起來。
陳平安望著馬玉嬌的背影,無奈地?fù)u了搖頭,嘴角卻不自覺地上揚,露出一抹溫暖的笑容。
他轉(zhuǎn)頭向來福說道:“來福,晚上就在這兒吃飯……你先跟我出去一趟,咱們?nèi)ベI些東西回來。”
來福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乖乖地點了點頭,像個小尾巴似的跟在陳平安身后。
二人出了家門,徑直來到薛大夫的醫(yī)館。
進得屋來,陳平安將從家里帶來的豬獾子輕輕放在地上。
薛大夫正坐在桌前,翻閱著一本陳舊的醫(yī)書,聽到動靜,抬起頭來,看到地上的豬獾子,眼中閃過一絲意外之色。
他伸出手指著豬獾子,驚訝地問道:“這是你們打來的?”
陳平安笑著點了點頭,說道:“薛大夫,這東西放在您這兒或許有用。此次前來,還有一事想勞煩您幫忙?!?/p>
說著,陳平安將身上的熊皮緩緩脫下,又解下衣衫,露出肩膀上那道觸目驚心的傷口。
薛大夫睜開昏花的老眼,緩緩走上前來,小心翼翼地將裹在傷口上的破布條一點一點掀開。
當(dāng)看到傷口的那一刻,他不禁倒吸一口涼氣,瞪大了雙眼!
老臉?biāo)查g變得煞白,驚呼出聲:“你這孩子,這是怎么弄的?受了如此嚴(yán)重的傷,看這傷口,不像是野獸撕咬所致,反倒像是刀傷?。∧氵@是得罪了什么人,竟遭此毒手!”